「什么?小齐,你在说什么?」肖桓越发惊慌。
不要再一脸笑容地看着我,对我说:不是我的错。
习齐跑过了好几个街角,一直到没有人的角落,才有办法蹲来发颤。
电话那传来机械的停顿音,肖桓拿着手机站在街,一时竟茫然了。
「等一,小齐,可是你们……你和瑜……」
习齐看见肖桓转过了,冲了健房。门拉起铁门的同事叫了他一声,他却像是浑然无所觉般,往停车场的方向奔去。
「喂,小齐?你在哪里?喂,小齐?小齐!……」
如果可以的话,请生起一把火。把我从发到足趾,一也不饶地烧光,看我在烈焰中惨叫、哭泣,受尽痛苦、声忏悔,在人群的围观中屈辱地死去。然后把我残破不堪的焦尸,丢弃在垃圾场的角落,供人践踏、供野兽分。
「桓哥……我不你,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喜过你。但是桓哥,你是个好哥哥,比我要好太多的哥哥,桓哥,或许有一天,我们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还有机会兄弟吧,最友、最好的兄弟,在一个圆满的家庭里,和瑜哥还有小斋……」
肖桓,求求你,不要原谅我。
因为我就是这样对待肖瑜,对待你最敬的大哥
「他来找我!肖桓,你不是说过瑜哥绝对不会放手吗?他来找我了!来找我回家!还带着没有弹的枪!所以我杀了他!毫不留地杀了他!肖桓,你听见了吗?你的小齐本不是什么善良的好孩,一直都不是!是我杀了他,全是我的错……」
他想起罐的话:你的背后,一定有还在等你的人。以及不论你了什么,都愿意原谅你、接纳你的人。
他手上仍然抱着那个玻璃蘑菇罐,就像他仅存的财产一般,被他紧紧揣在怀里。
「桓哥,我是属于罪无可逭的,对吧?」他着泪笑着。
习齐从灯旁站了起来,双还在发着抖,慢慢拭了泪。又凑近了手机:
最后当我什么都不剩时,请把我埋起来,埋谁也不知的冰冷土地里,就让我待在那里,生生世世细数自己的罪过。
他语无次地哭叫着,在灯旁蹲坐来低嚎。肖桓已经推了椅,抓紧手机,语气忽然变得严肃:「小齐,你在哪里,你人在哪里?」他急切地问。习齐哭得声嘶力竭,缩在街旁不住抖动:
致信:
「你在哪里?小齐,是在学校吗?我上就去找你,今天是你的公演日吧?瑜他一直圈在月历上记着,所以我记得。你不要动,不要别的事,我上去找你,小齐,你听到了吗?我上去找你……」
他把手机抛在地上,把脸颊贴着冰凉的罐,肖桓又打了好几通电话来,但每通都被他切断了。现在的他,没有脸再去见肖桓,就连听见他的声音,心都像被刀刨过一样,痛得无以复加,也咎的无以复加。
而且他不能原谅自己,在那一瞬间,竟然有奔肖桓怀里,寻求他安的念。
「桓哥,我杀了瑜哥……我杀了你的大哥……我杀了他……瑜哥死了……瑜哥他死了……怎么办……瑜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