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齐的心微微加快,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看来不只是学生,连老师也一样,联合起来欺负他心的弟弟。
他了辅导牧师室的通话键,习齐想起之前习斋说过,辅导老师换人的事,忍不住问:「请问一,学校里辅导学生群组的牧师,经常会换吗?」
习齐心中一喜,上开:「啊,妳是不是认识小斋?我是……」
而他竟然浑然无觉,还放任习斋在这里待了半年。
怎么忍心?这些人怎么忍心?像习斋这样,天使一般的人,这些人怎么忍心?
他一时生气起来,也不等理员回话,径自推开了侧门,就往里面奔去。理员大吃一惊,从窗伸阻止他:「喂,你……!」但习齐满腔愤怒,早已跑了校舍。
理员打去的电话似乎没人接,烦燥地看了习齐一:
静寂,只有校树上的鸟轻轻雀跃着。习齐没有带任何证件,只好和理员说自己是学生家长,求他网开一面。理员狐疑地看了抱着玻璃罐、一狼狈还双目红的他,大概是他的神看起来够可怜,理员最后还是表示愿意为他通报。
「等、等一,我不是坏人,我是习斋的……」
他尽量用温和的语调说。仔细一看,那个人竟也坐在轮椅上,只是留着长发,穿着简单的裙装,看来是个女孩,听见习齐的声音,女孩蓦地回过来。
「啊,不好意思,请问……」
女孩更不打话,她笨拙地转着轮椅,好像还很不熟练。半晌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从轮椅上摔到地上,受伤的脚碰疼了,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只是照片里的女孩并没有坐轮椅,脚看起来也还健全。此刻却看她右脚上了石膏,有些不便地坐在轮椅上,脸上好像也有伤。
「当然不常啊!通常是三年都不会换,对那些残疾的学生而言,有个了解他们的老师是很重要的,必须要长时间、密切地接,才能够真正知学生需要什么。一般要是没犯什么大错的话,是不可能会换掉的。」
习齐发现她的耳朵上,还着助听一类的东西。习齐愣了一,随即认了来,那个人就是上次习斋回家时,拿给看的照片上那个女孩,和照片一样甜、闲静,本人看起来,还有一种楚楚可怜的,个和习齐一样也很小。
没想到他才说这一句,女孩的脸忽然铁青起来,好像听见了全世界最恐怖的事一般。她面对着习齐的方向,举起了手臂,像要阻挡什么似地,狂乱地挥了挥:「啊——啊啊——!」她发不成语意的叫喊。半晌用手推着轮椅,像要逃命似地转过了,
习齐诧异地向他走去,想要扶她起来。女孩看不见的双茫然地飘了飘,举起手
习齐一路大步走了中庭,那里也是一片静寂,栅栏旁种着开满白花的藤蔓植,簇拥着花圃中心苞的玫瑰,几只早的蝶已然迫不及待地飞舞其上。但习齐已经完全不觉得这里了,一想到习斋可能受到的待遇,他就气得简直想砸了这些花。
他在长廊间迷了路,正想找个地方问,转过一个脚,却看见一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