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不发生什么事,总之只要看到自己被骂、被打,肖瑜就会站到自己面前,很有礼貌地询问对方:
而每次解救肖桓、把他带到教室时,肖瑜就会抓着他的手,什么也不说地看着他。肖桓觉得肖瑜如果像妈妈一样,唠叨个几句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反驳。
但是那种无声的、无言的凝视,反而令他无法抵挡,最终只能低。
六年之后,他们在新家接到父亲因酒中毒过世的消息,肖桓看见肖瑜默默地把亲戚的通知给烧了。
他们的父亲却不领,态度一次比一次嚣张,甚至叫肖瑜送饭来不如送钱。
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打手心、拉着耳朵到训导室打电话给家长,这对小学的肖桓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记过早就记到在退学边缘,老师请妈妈来学校谈了几次,肖桓觉得母亲到最后也已经来到不想来了,所以老师也不想他了。
倒是每次他在嚼香糖被抓到训斥,或是打同学被老师在走廊上罚站时,肖瑜和他念同一所小学,肖桓还记得小六的哥哥,已经很有吓人的威严。
老师们再无可的时候,就会悄悄和同事说一句:果然是犯罪者的儿啊!看来基因真的会影响犯罪耶。默默地在肖桓的学生名册上打了个叉。
肖瑜天生有某种气场,总之老师们一看到肖瑜的脸,总会亮起「好学生」的大灯,脸也缓和起来。平常看到肖桓就打,看到肖瑜不知为何又会讲起理来,有时候真的就这么放过了肖桓。
但十二岁的孩,说实在什么也不了。肖瑜最多只能问到看守所的位置,每天提些饭菜去探望他,就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般,不停地去确认父亲这种生的存在。
父亲狱的消息一传开,对肖桓而言,好像反而是种解脱。至少国中的他不论再怎么叛逆,喝酒、烟,甚至跟着熟门路的同学去见了什么「老哥」,一课就往教室后面拿了棍棒,跟着那些狐群狗党玩个通宵,连学校大门长怎样都有记不起来。
会翻墙逃学,但有一次因为学校在墙上加装了碎玻璃,结果脚被割伤了没翻过,还被训导主任揪着耳朵请来家长。那是肖桓人生中第一次的发奋,他决定要好好锻练能,这样次翻墙就不会失败了。
全天像笨一样没有放弃他的人,就只有肖瑜。那时候的肖桓,看谁都觉得烦,肖瑜的亲攻势对他而言也已经不用
虽然他对这个承诺也从未认真过,次照样我行我素。
「好啦好啦,我知了嘛,哥,我以后不会了。」
「我弟弟了什么事吗?」
肖瑜十二岁、肖桓十一岁那年,父亲狱的消息震憾了他们家。虽然肖桓觉得父亲本来就是个乱七八糟的人,就算去杀烧掳掠也不奇怪。但是这个消息却彻底震惊了肖瑜,妈妈几乎不想理爸爸了,肖瑜就一个人为父亲奔走。
他大字不识几个,连孩的脸也没好好看过几,有一次肖瑜去见他,他竟然当着肖瑜的面问:「你是谁啊?我儿吗?」从此肖桓就再也没看过肖瑜去了。
结果还是让他失望,因为后来他去的工,学校本没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