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走近他后,Knob却像是没发现似地。半晌才蓦地回过,手上还拿着话筒,有些惊吓似地看着罐。
「不,没什么,只是老朋友而已。」
戏剧学院,要找罐的话就请打这支专线。但如果胆敢打断他在家里的好事的话,就自己看着办。
「啊,罐,你回来啦?」
这或许真的是他的宿命,也是Knob的宿命。即使再怎么伸手去挽回,事还是会照原本的剧发展去,就像舞台的观众,即使再怎么紧咬着牙,即使再怎么想提醒舞台上的演员,坏人就在你后拿着刀准备砍你,还是无法制止演的行。只能睁睁地看着聚光灯鲜血溅,然后无力的泪。
「这样吗?」
而他和Knob的仲夏夜之梦,也在那一天安静地落幕了。
耶诞树的火鸡
「Knob?」
Knob在他注视匆匆挂了电话,抬看着他,笑了一:
他看到Knob拿着那支电话,贴在耳边,好像在和什么人谈话。就背着背袋了门,声音愉悦地开:
Knob恢复平时愉悦的神,往自己书袋里翻找。罐看了看他兴冲冲的背影,又看了刚刚挂的电话,耸了耸肩,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去,温的洒来,隔衣冲去他一疲惫,很快就让他把电话的事抛却脑后。
罐狐疑地皱了皱眉,Knob就掂起了脚尖,在他颊上吻了一,
见Knob还在低声跟电话另一端说话,好像还说了什么:「他回来了,我、我先挂断了,妈。」罐看见他脸惨白,即使是谈到过去被侵的事,他也从未在Knob脸上,看到这样绝望、慌张的神。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明亮一,符合耶诞夜的气氛,也让他可以暂时不去想以后的事。好说歹说介希总算是放过了他,他
「谁打得电话,找你的?」罐闪了一问。Knob双手扶住放电话的茶几,背对着电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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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鲔鱼三明治?」
习齐走了寒冷的玄关。
习齐苦笑了一,把耳朵贴近电话:「抱歉,我家里有事,你们喝吧,连我的份一起。」
「喂,难得的耶诞节,嘛这么急着走啊?」介希大剌剌地在电话那喊着,旁边还有同学附和的声音:「有女朋友?」
「Knob!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虞?师老?他答应要接那戏了!不过他说他现在手档期很忙,可能要延个半年一年左右开始动工,这期间我们可以慢慢改编剧本,把他改成我们自己心目中的样,Knob,你觉得……」
直到很久以后,罐才深深后悔,自己那时为什么没有追问去。
刚才介希还特别拨了通电话给他,对他在耶诞节当天最后一堂课还提前离开大不满,班上同学先是在大教室闹了一阵,又是开酒又是摆自助餐的,有些年轻老师也一起来闹,还有学长姊的参与。介希的声音听起来还有醉熏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