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宜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他

对于已经陪介鱼到术馆参观展览不万次的纪宜，族馆已经算是比较浪漫的选择了。

自从纪宜回国之后，因为和父母那边闹翻了，经济来源也几乎断绝，纪宜现在在音乐厅担任国外剧团仲介的工作，因为他外语能力好，多少还不致于失业。

因为是星期天早上，又是人节隔天，市立族馆的人不是很多。虽然外面贴着有可新鱼馆的特别展览，但大概是经济不景气，连小孩也没见几个。

「…………是吗？」

纪宜有意外，他以为介鱼除了作品以外的事全不挂怀的。

「小蟹小蟹！你看这只螳螂蟹，长得好奇怪喔，好像你刚睡醒的样……」

「小蟹！那、那边有螃蟹的特展耶！你看，门有贴……」

纪宜的嘴角了一，他差忘记螃蟹也是算在族馆展览里面。

「啊，螃蟹这种生，真的很可呢！」

再加上有时介鱼比赛的奖金，两个人总算还能生活去。只是以前那些奢华的设备，像是摩浴缸也好族箱也好，已经不复见了。

比起那些游得花缭乱的鱼，纪宜诚挚地觉得，他们还是待在晚餐餐盘上会比较引起他兴趣。

介鱼倒是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在一个个族箱前跑来跑去，不时把脸贴到玻璃墙面上，像个小孩一样睁大睛看着。看到大鲨鱼游过前，还会「哇」地一声，连嘴巴都张开开的，看得纪宜不禁莞尔。

「嗯……因、因为，你不觉得，活的，很可吗？总觉得……很有生命力，好像每一只都活得很快乐的样。」介鱼双放光地说。

「螃蟹特展……？」

缓缓了一。

自从大一那场表演以后，他就不太吃螃蟹这种东西，买族生的时候也会避开螃蟹。也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理由，这大概跟被叫小猫的人，会特别猫一样，纪宜总会有种微妙的尴尬。

纪宜双发直地看着玻璃后的小丑鱼，怎么样都只能想到他们的学名、习甚至?格价?而已。生命力什么的，就算他把镜得再净，也看不来。

「唔，不、不好吗？那，那术馆也……」

特展真的展了很多种螃蟹，老实说纪宜还不知世界上有这么多品种的螃蟹，光是墙上的标本就有几百种，活着放在培养箱里爬来爬去的也有八十几种。

「这个是松叶蟹耶，我没看过他没煮熟的样，哇生的也好像很好吃……」

他和介鱼在旁边的长椅上并肩坐。介鱼兴采烈地拿了一只颜鲜艳的寄居蟹，放在手心轻轻地抚摸着，两只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看那只寄居蟹不耐烦地钻壳来，还嫌吵似地看了介鱼一，介鱼浅浅的酒涡笑了：

蟹展的中间还有一个开放的展览柜，里面扑着灰的细沙，可以让民众验地摸摸不那么珍贵的螃蟹。

「小蟹！你看你看，这一只，叫作蜘蛛蟹，你看他的脚，好长啊……」

「……不，不用了。族馆就族馆。」

「原来你这么喜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