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达显然不记得他了,他还以为元宵那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有时候,送来的画像里还会带上一张小纸条,问他过得怎么样啦,问小鹅崽过得怎么样啦……
过了两日,方昕又收到了元宝送来的礼――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的是游那天的景象。
“公,这画像画得可真好,跟您很像呢。”
接来半个月,每隔三天,方昕便会收到一张画像,都是在游时的景。
篮见方昕不愿多说,赶紧转移话题,问:“公,这两只小鹅崽怎么办呀?您要养着么?”
这画笔法细腻,线条柔顺,将方昕那天的神韵都捕捉到了,特别是中的嫌弃和疏离也全都表现了来,就连面上的图案都画得八九不离十。
方昕有些无奈,将画像跟之前的放在一块儿,也不再了。
“怎么样?昕哥儿可开心?”洛明达期待地问。
洛明达拍了元宝的脑袋,笑骂:“什么小鸡崽小鸭崽,你以为昕哥儿是专门养家禽的啊!”
远云山缭绕,瀑布飞泻,近树木葱茏,在山涧小溪旁,一个小哥儿正微微弯腰看着溪里的小鱼儿,脸上神态娴静中带着俏,正是方昕本人无疑了。
“那是什么?”元宝摸着自己的脑袋问。
方昕回神,也没答话,将纸条重新卷起来小竹筒里,又将小竹筒到自己的袖袋里。
元宝好奇问:“少爷,您又想送什么呀?小鸡崽还是小鸭崽?”
“没有笑?”洛明达皱眉摸着巴思索,说:“不可能啊,那么可的小鹅崽,昕哥儿就没有觉得它们很可?我都觉得可的呢。”
“走,去帮我磨墨。”洛明达说着,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元宝挠挠脑袋,答:“少爷,我瞧着,昕公是惊讶的,但是好像没有开心的模样,都没有笑。”
的眉和神,正是元宵那天方昕的模样。
看着这张小像,方昕的眉顿时柔和来,可再一看右上角的“初识”俩字,他抿抿唇,神一又凉了。
方昕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摇摇,然后随手将画放在了房间梳妆台边上。
洛府这边,元宝回去后,便立即去给洛明达汇报况。
画上,有时候只有方昕一个人,或穿串、或在溪边洗手、或是在灶边,其他人都没有画来,只画了零星的炊;有时候,画里还会有一个人,方昕知那是洛明达本人,因为上面画着在潭对岸他们对话时的景,还有一张是在车边方昕将衣服拿给洛明达的景。
篮见自家公看着纸条好半天没动静,凑过脑袋过去看了一,才发现那是一张画,画的就是自家公。
“也对!”闻言,洛明达击了掌,然后:“过两天你再帮我去送东西。”
方昕捉起一只小鹅崽放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它的,:“鹅崽何辜?你去问问小鹅崽要怎么养,然后去厨房给它们些吃的吧。”
也是,时隔六年,当年的小少年都已经长大,而且,那个时候,他也并未认真看过自己,自是不记得的……
“好的公。”
元宝迟疑了,:“可能,还没来得及表现来?您让我说完话放就跑,我也没来得及看到他是不是觉得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