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景累的满大汗，顾恽实在看不去，松开还在前的手，从门框上移开，走到床边示意还景退开，坐，两手一并朝睡得人事不省的杜公俏脸伸去，分工甚为明确，一手鼻，一手捂嘴巴，然后勾起嘴角志在必得的等待。

王大人从许大人温文有礼的询问中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鼓作气：“幽明鉴，乌垣旧主第二，和新主兄弟深，幽皇上位，少不了他这哥哥五分功劳。据说此人才八斗，一岁识字三岁赋诗，学识渊博不说，还文武双全，武功修为十分深，相貌柔赛女，是个站在权势端的厉害角。只是这人千般厉害万般好，喜好却异于常人，不花女，却钟年轻相貌

顾恽脑里瞬间闪过赵衿一本正经的描述评价，胚，当就十分想笑，不过他看杜煦吃瘪，便故意和他对着，要叫他抓耳挠腮上赶着全盘托，斜睨他一，万分提不起兴趣似的：“不知，也不想知。”

上拽的摔床，哐当一声砸醒，长久未果。

可这世上，哪里有不劳而获的差，他自是看到这两人懒散悠闲，却没看到他人拼命刻苦的时候，天资再聪颖，都抵不过勤能补拙，这理，搁谁上都适用。

许季陵被他这言又止加闪烁其词提起一丝兴趣，问：“王大人，到底是什么？”

杜煦眉一挑，一副“我就知你并不知的在上”以及“勿要是心非，你明明就兴致”的模样，挑人心弦留悬念似的，目光沿着三人溜一转儿，顾恽状似不兴趣，许季陵面鄙夷，王侍郎倒是十分上，答话：“官倒是耳闻过一二，据说这乌垣皇，名声有些……”

王侍郎似乎不知怎么遣词造句，才能将话语说的不那么骨鲜明，他是靠裙带关系朝混了个官，才疏学浅，无法像他人那般信手拈来一句灿莲花，只能磕磕巴巴的垂死纠结，在三位才或探寻或鼓舞或不耐的视线，渐渐竟然面红耳赤起来。

对于这两人，许季陵都有些无法容忍，顾恽懒如斯，却夺榜首，自己念在对他心意的份上，还能勉安自己说这厮天资过人；可杜煦这厮半路杀，和顾恽随兴懒散的不相上，甚至比他还多样臭德行，那就是嘴碎好事儿，一天到晚东家长完西家短，两样都完了自个也乐得没气儿了，居然也压在自己上，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适才探路回报，几人方打起神，杜煦不知想起了什么，兀自笑的贼眉鼠，顾恽不理他，他也不住嘴，还伸手去推他，笑：“老顾，你可知，乌垣此次使的幽明鉴，是何许人也？”

王大人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有些狼藉——就是，听说……”

不到半盏茶功夫，杜煦就被憋的脸红脖，一把挥开堵住通气的祸源，诈尸似的弹起来，人还没清醒，就将顾恽骂了个狗血淋，还景趁机拧巾递拿衣服，好歹给这衣来伸手的金贵少爷捯饬好仪态，顾恽在一旁看的眉直皱，批评指责杜煦太过奢靡，那厮极没诚意的敷衍应，又过半晌，这才了门。

许季陵一向看不惯杜煦这厮好吃懒，站立一刻后拂袖而去，不愿再看那张写满懒散二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