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裁决的屠刀并未落，可顾恽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静谧，开始坦白从宽：“衿，你别闷不吭声的，我觉得怪不习惯的，你有什么话就问，别憋着，我发誓知无不言，不打一丝虎。”

可不说话，又不代表不他，在他回过神的时候，手已经伸去捡了衣裳披在他光溜溜的肩膀上，然后飞快的撤开，兀自酝酿沉默。

顾恽是觉得左有些怪异，可他才醒，赵衿就快气死了，他忙活着捋顺装乖巧，也没在意，赵衿这么一，手臂退开正好悬在他面前，他这才就看清，赵衿指指腹上的，不是他以为他泪，而是暗红的血――

顾恽一愣，不想左的况已经严重恶化到这个地步了，之前太不注意，如今才有切的恐惧，这只睛，不是南姑娘中的威胁警告，而是真的会瞎。可这种觉，说实话，又实在不够烈，一只睛，换赵衿一条来去自如的命，他觉得值当。

自己那件外衣就在他手侧两尺，赵衿打定主意冷旁观，让顾恽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他想，讲理这条路明显走不通，这厮歪理一大串，而且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还不如一言不发，他要是心里有自己，总不能看着自己变成哑巴。

顾恽风作案，一边注意赵衿的脸以防它风云变幻，一边贼似的伸手，去捡地上的衣服，他平着，只能在地上一通瞎摸，好不容易摸到两片衣角，还都被自己压在尊。

可赵衿不这么觉得，他迅速冷静来，边披衣服边往门外走，他抬脚就想踹门，因为神速，可一想这是顾恽辛苦扎起来的，就改为手，将藤麻缠就的门拉开，在地上抓了一团雪，走回来贴在顾恽左上，面容绷得很紧，怒气集结，不肯说话。

他冷淡的简直有些过分了，可顾恽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他这是关心则乱，和善的朝他笑笑，：“在‘蜉蝣’

赵衿有些心虚的错开一，一瞬又飞快的撤回来，准备铁了心严刑拷问，谁料目光一对上顾恽的左，瞬间就妥协成了秋后算账。他觉得嗓堵了一团棉花，将他想说的话全给堵住了，他使劲握紧手指，才借由细微的刺痛回过神来，颤巍着伸手去碰顾恽的左旁侧脸面，断续：“阿恽，你的…睛――怎么了？”

顾恽被他两手一前一后着后脑勺和睛，睛火辣辣的疼，被冻麻了反倒好受些，只是可怜半拉鼻，冻没了似的。赵衿好歹还裹着衣服，虽然光着，可也比自己一丝不挂要好太多，虽然巫山也赴了云雨也翻过，可正值算账，赤条条实在有些那啥，况且不披人，总是觉得心虚气短。

的被削去一截，断上长丝丝愧疚来，昨晚不该那般折腾他的。

顾恽疼的想龇牙咧嘴，却碍于赵衿在气上而不敢让他觉得自己不够诚恳严肃，正一门心思在忍痛，猛不防听见赵衿声音打颤拐弯的来了一句，还有些不明所以：“嗯？我的睛？怎么了？”

赵衿在他左轻轻一碰，被火似的扯开。

赵衿平静的盯着他，好一会才：“那你先说睛是怎么回事儿，阿恽，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