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在椅上不知坐了多久，听到让他上楼随便找个房间住，忙不迭上楼开始收拾房间。他一次住在别人家，知要勤快伶俐些，本就是麻烦人家的事，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不说跟对方交好，也要让对方不要对他产生恶。

其实还尴尬的，份上是两辈，年龄又能算成同辈，季羽没打算一个二十的人叫叔叔，不过无论多大年纪的人，总是愿意和勤快好脾气的人相，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季羽走门，室一切如常，洋溢着祥和的气氛，另外一个人走了之后骤然冷却。是他错在先，他老老实实歉：“对不起。”

涂思远刚才就看见季羽在那些东西，他似笑非笑看着季羽：“你知这是什么用的吗？”

那些东西材质各不相同，有塑料的有胶的也有金属的，估计是用品，在给狗洗澡时留来的。季羽善心大发，捡起它们在龙认真冲洗，再夹上夹晾好，晾到最后一件，他余光瞧见不远有个人。

“啊，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太可惜了。”季羽暗恨，他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好，不难过。”

涂思远的视线在季羽上，上上游走着，见季羽一直低不敢看他才开：“以后来的时候看着。”

“没关系，以后还会有的。”看着一脸愧疚的季羽，涂思远差笑声。季羽这个样，就像跑到里的彼得潘，原来那套法则不用了，也无路可退，只能照现有的世界来。

他收拾来自己住的房间，顺带着把其他的也打扫净，完工后他到浴室洗手，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季羽现在能懂的只有一样，就是他没有家了。人们之间亲密和谐其乐的觉是家的存在方式，和血缘意义上的家人一起也是家的存在方式，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半夜睡不着觉，他拉开窗帘躺着看星空，一夜无眠。

某种程度上来说沙发是他记忆里不可或缺的分，记忆不那么愉快，沙发相当于污证人，是谁的就不一定了。

季羽不假思索回答：“当然是给狗用的了。咦，狗呢？”

没有人。刚打开门，他就傻了。

“狗走了。”季羽表达的跟涂思远表达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尽如此，涂思远还是非常恶劣的想像骗傻一样骗骗他。

季羽笨拙地安：“那你不要太难过了。”

家里的房被卖掉了，必需品全在季羽的行李里。他拉开窗帘，夕阳从窗外投室，空气中的灰尘四漂浮，呛得他直咳嗽，套了个罩继续在丁达尔效应中奋斗。

季羽目瞪呆，手足无措，立退，砰地关上门，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个人居然逃课，白日宣那什么，而且还是跟一个男的！他像只傻狍一样在门外愣愣站着，直到前的门再次打开。

沙发上有两个人，一个人被绑着四脚朝天，另一个衣服穿得很全却面不善，神仿佛要把季羽凌迟。

季羽第一次见到这样轻飘飘的笑意，不知到底代表什么，大概因为他算是年少不知愁滋味。他认真琢磨笑容的义，也没想个所以然来，或许到了该懂的时候自然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