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他觉手太狠，不得不脸来缓解，其实还疼的。

涂思远卡纸画了几笔递给季羽：“奖励你一朵小红花。别的没有了，你自己画吧。”

季羽周一到周六讲文科考的六门，周日讲会考要考的理科三门，放学就去，风雨无阻，连轴转了整整两个月，他决定在期中考试成绩来之后歇一天。

价格比一二要，季羽学期三完全没力辅导别人，这学期他就要把钱攒够。他辅导的价格是60块一小时，四舍五攒够钱需要148个小时，离暑假三补课还有四个月多一些，意味着他每天至少要讲一个小时。

“我可能快要升仙了。”季羽有气无力挂掉电话。

季羽板单薄，班上有女生说他属于病弱，只有他自己知自己就只是一个弱鸡。他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你清醒一。”

季羽始终让在状态的临界，不为别的，生病了会花钱，当一个人为了赚钱连病都不敢生的时候，他的境可想而知。

季羽这几年很少接电产品，近视度数维持在初中的平，否则又要花一笔钱换镜片，尽当时心血来买的黑框现在看起来无比笨重，刘海长了最近也没去剪，活脱脱一个土味男孩，不过在学业重压居然还能长个也是生命的奇迹。

他误会了。季羽回答：“要是真什么就好了。”

“没有，我哪敢啊。”季羽几乎是落荒而逃回了房间。暂时平复绪，他在洗手间里目不转睛看着镜。

“他想要幅画，我就画了，怎么了？”涂思远也不抬。季羽连着两个月早晚归，他不知季羽在忙什么，也不兴趣。

会哭的孩有吃，季羽为了不添麻烦什么都不说，也不卖惨，除了学费之外从来不会主动要钱，理所当然被忽视甚至无视。

季羽在诊

季羽被周赫行架到医院，外科科都没什么问题，所以他又被架到心理科。走诊室他面无表把病历递过去，对方的反应比他还大，质问：“他对你了什么？”

季羽回到家凑过去看涂思远正在画什么，看完他就后悔了。“那个，你画的……”半天没说来一个字。

惨，真惨，太惨了，像季羽我。

涂思远很讨厌别人翻旧账，这季羽因为跟他说的话太少，从来不知。他放笔盯着季羽，里满是讥讽：“怎么，我们是你我愿的事，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季羽紧紧攥着卡纸，又问：“你之前不是说你对未成年人……”

湿冷的冬季十分难熬，季羽左手手背的冻疮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准时扰他，上完药好一段时间，然后因为抵抗力差又复发，他担心会形成耐药，索药也不上忍着。终于期末考试结束放假，他躺在床上想着可以放松一。他连着放空了半个月，几乎一天到晚在床上，书不想看饭也不想吃，后半夜勉才睡着。

“我这次考了第一名，”季羽说，“你能不能也画什么送我？”

季羽摘镜，拨开碍事的刘海贴近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并没有说的那么不堪，在学校其实也有人追他，通通被他用家穷的理由拒绝了。他知那是一句经典台词，可他怎么就成了妖怪呢？

过了一会他又给了另外一边脸一耳光：“清醒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