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在角落的一架钢琴前看到了一个穿黑睡衣的微胖女人，她正弯腰吃力地一本乐谱。程灵猜想这就是李小艾了，又见她的鼻尖几乎凑到书本上，便很好心地扯开了窗帘。然后女人发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黑夜里遇袭的野猫。程灵哆嗦了一，赶紧把窗帘拉上，又别转过脸，刚好看见女人转的动作，一张布满白斑的脸漠然地垂。

警卫员扫了他一，解说：地室是车库，一楼是厨房和会客室，二楼是李将军的房间，三楼是李小艾的房间，四楼是工作室，五楼是天花园。

两

警卫员又压低了声音说：你去之后，不要乱看，也不要乱问，她不说话，你也不用变着法的逗她。

无忧心想，要是能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倒好了。他自然也不想在手上带着一枚定时炸弹，但是想拆掉它，却不是简单的事，他叮嘱无心：等陆万劫回来，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不要乱想，更不要去偷那个东西，别说你本偷不来，就算偷来了，被军队的人抓到，你也活不成。

去之前，警卫忍不住提醒程灵：小艾的脾气有怪，之前的注意事项你都看过了吗？

程灵：不能见光，不能听见噪音，不能长时间与人交

警卫员开车把他送到一栋半旧的住宅楼前。楼不，大约五六层，墙面上覆盖一层深蓝的玻璃，瞧着像现代化的写字楼，还摩登的。

无心沮丧地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服气，心想陆万劫也没有什么大能耐，无非就是把他们三个从困境中解救了来，怎么林铁衣和无忧都那么依赖他？真是没息。

程灵释然，心里骂声土皇帝。随着警卫员了二楼房间，里面宽敞而整洁。警卫员没找到李深，就打了四楼的固话，向李深回报程灵来到这里的事。李深在电话里吩咐了几句。警卫员便领着他直接了李家千金李小艾的房间。

他在空旷的客厅走了一遍。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很温馨，桌上摆放着巨大的绒娃娃，墙上挂着风铃和画之类的，但是这些东西宛如死似的，常年没有人动过，甚至落了一层灰尘。

程灵觉得李深在儿女问题上犯了糊涂。因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倘若毁了容，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同样年轻俊的男孩。自己如此英俊潇洒，而李深竟然还邀请自己来教师，也太不顾及女儿的心了。

程灵第一次来李深的家里。

我们把它偷过来就好了。无心轻声说，他不敢摆手环，唯恐发了里面的毒针。他扁着嘴巴说：难我们要带着这个过一辈吗？

他罗嗦了一堆，把程灵烦的几乎想掉走，幸而他终于打开了房门，放程灵去，然后自己转走了。

程灵对这位李小充满了好奇，因为据之前的种种迹象猜测，她大概属于那种患怪病、与世隔绝的怪。

李小艾低看书，程灵犯不着去招惹她，就搬了一把椅坐在阳台上，一个人看风景看书。

程灵在战场上见过比这个更恐怖的，所以并不害怕，他猜想女人大概是得了怕见光的肤疾病，又因为毁容而自闭消沉。

程灵心想李将军住在这栋楼里，未免而已太委屈了。他随着警卫员上楼，随问：李将军住在第一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