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许想到了过年的时候夏习清来自己家,非要跟他抢一个新买的机人,那个时候他也很生气,可是只是生气而已,并不觉得有现在这样难过。
夏知许没搭理他,他现在只要一闲来脑里全是夏习清调戏许其琛的画面。
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对于夏知许来说是一种既陌生又可怕的绪,凌驾于他的掌控力之上,可以在一瞬间吞噬掉他的理智,让他变成一个讨厌至极的易怒的人。
他都还没随随便便揽过许其琛的肩膀。
他沉默地盯着草稿纸上算了一半的题,上面杂乱的代数符号在前动起来,变成了一个个渺小的光,最后化作许其琛淡淡的笑容。
夏习清两只手揣在兜里,靠着楼梯扶手懒散地开,“想去就去呗。”
也没有叫过比[许其琛]三个字更加亲密的称呼。
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里堵着一块石。
夏知许觉得难过,难自己不开说话,许其琛也就不说话吗?为什么和夏习清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话可说,还可以笑得那么自在呢?
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夏知许都没能想搞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许其琛回看了夏习清一,觉得他好可怕,自己的心思全被他看透了。
刚在脑里怪罪了许其琛两句,很快又开始反驳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他呢?他愿意和谁朋友,都是他自己的事啊。
他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夏知许也言又止,短短的十几秒里脑里冒了一大堆的开场白,又一一被他划掉,只低声说了句,“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了楼,边走过的学生们讨论着各式各样的话题,大多是上就要到来的假期,这原本也是夏知许早就想要和许其琛谈论的事,可现在却怎么也开不了。
自己凭什么过问。
是啊,机人不会对着夏习清笑,可是他会。
晚自习的时候终于是开了空调,夏知许闷着不停地算题,一分钟也没有把抬起来,同桌看了都觉得可怕,“哎,你也要劳逸结合啊学霸。”
了哈哈哈。”
一教室门,他就看见了站在楼梯转角的许其琛,他背着书包靠在墙上,看见夏知许,他的睛亮了亮,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
为什么交个朋友会这么难过。
要是能一辈只对着自己笑就好了。
“不是,我买给自己的。”说完许其琛就直接上了五楼,夏习清跟在后,长长地故意叹了气,然后又笑了起来。
许其琛低翻开了衬衣领,这才发现自己衣服换得急,忘了换牌,他将领拽了拽,盖住了那个小小的铭牌。夏习清没问他为什么会穿着夏知许的衣服,许其琛也没提这件事。吃完饭,许其琛从餐厅里买了一个饭团揣在兜里,两个人一起走到四楼,他的脚步顿了顿,还在犹豫。
许其琛跟在夏知许的后面,也不知该怎么开,他的手放在校服外套里,攥着那个已经冷掉的
可是看不到他,就觉堵了两块,不,十块。
夏知许冷不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尤其是一辈三个字,他从来没有想过把谁的名字和自己的[一辈]联系在一起,这太奇怪了。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