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是能喝酒的，”楚大爷说，“喝得多的时候，一瓶白酒没问题。”

“其实我也不知我酒量有多少，”肖遥说，“平时也没喝多过。”

“人老了要不能烟不能喝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楚大爷说，“我现在也就这好了。”

楚大爷就笑了，抿了一茶，手抓着膝盖上放着的薄毯，说：“既然说到这里，我心里一直有个请求，今天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小周说说。”

“我喝不惯这个，”周海权说，“肖遥，你坐喝汤。”

里泡着红通通的杨梅，看起来十分味可，肖遥没喝过杨梅酒，还以为是甜的，结果喝了一发现辣的很。

“你们喝着怎么样，要是觉得好喝，走的时候给你们带一壶，我酿了好多呢。”郑大爷说。

他还专门走了两步，脚绵绵的，特别舒服，主要还是这验对他来说比较新奇，楚大爷说：“喝汤，多喝，酒劲很快就去了。”

他的语气是很豁达的，听起来却让人有些伤。大概是喝了酒，肖遥说话也不经思考，就说：“您可不能这么想，您要是不在了，郑大爷怎么办呢？”

郑大爷就把家里的梅酒拿了来：“我们平时都喝这个，你们尝尝。”

“活到这个岁数，活够本啦，”楚大爷笑着说，“人上了年纪，又是个瘸，就容易连累人，真到生活不能自理那一天，还不如早痛痛快快地享受完早去了。”

肖遥觉得冷，就多喝了两盅，奇怪的很，竟然觉得比中午喝的时候好喝了。郑大爷说：“你酒量行啊。”

“越说你越来劲了。”

“杨梅酒好，健胃消，生津止渴。”楚大爷对肖遥说，“多喝几就习惯了。”

“你也好意思，”郑大爷说，“他就是年轻的时候酗酒，喝伤了，不得已才戒的酒，就这还不老实，隔三差五都还都要喝一杯。如今血压有，我不让他喝，他还不乐意。”

晚饭简单一些，上了一碟腌黄瓜，肖遥没什么胃，主要就吃了那个，蘸着辣椒酱吃。中午喝剩的半瓶酒，郑大爷又拿来了，说：“喝两盅。”

“还是要以健康为主，”周海权说，“郑大爷也是为您的健康着想。”

肖遥就把那一大杯杨梅酒不知不觉全喝光了，等到喝完了以后就觉有些上了，晕乎乎的，觉特别奇妙，站起来的时候还趔趄了一，幸好周海权伸手扶住他了，笑着问：“没事吧？”

“没……没事。”肖遥笑着，大概酒的缘故，人有些兴奋，“就是有晕。”

郑大爷来，笑着说：“吃饭了，再不吃就凉了。”

遥不但不害怕,还兴奋,绕着院走了一圈，也没看到野猫。他听说野猫个都比家猫大，也烈，能伤人，也不知真假，他只在电视里见过，睛还会冒绿光。四野里除了雪地其他全是黑的，只有他们这栋房冒着幽幽的灯光，他真是验到了何为隆冬寒夜一，不由又打了个哆嗦。

郑大爷了一烟，笑着说：“你看你还不如一个孩看的透，整天死不死的。”

肖遥就笑着在他旁边坐，可能真是有晕了，显得有些孩气，趴在桌前喝了一汤，脸红扑扑的，特别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