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目光来看我的？”林锡倏地抬首，凤眸中已经有温的积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以一个新人的份，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还装作天资卓越……”

欧诺立即伸手拉住林锡的手臂，一边说：“林锡，其实……”

这句话一落地，一层一直笼罩在欧诺前的朦胧轻纱一被人揭开。这个他幻想了无数次的时刻，这些个月来，无数次在梦中暗暗描摹的画面，到如今，终于成为了现实。

欧诺怔怔地望着前的青年，意识地回答：“开机前。”

“林锡，你现在的绪太激动了，你先冷静来！”

“不，林锡，你不要……”

“林锡！”

“欧诺，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你能告诉我，如果你不知我是齐文远，那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闻言，欧诺凌厉的凤眸倏地睁大。他微微张了，却无法回答。

但是……当他看到青年脆弱不堪到要崩溃的神时，他又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这真相大白的一刻永远不要到来！

“欧诺，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我是齐文远的？”

快步地跑电梯门，欧诺再次伸手将林锡的手臂拉住。这一次，他用上了全的力量，任前这个生气恼怒的青年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冷酷的剑，一把刺了林锡的心脏。虽然之前就有了猜测，但是当真正确认的那一刻到来后，林锡还是怔在了当场。他的随着那两个简短平常的字而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唇已然变为一片惨白。

仿佛现在才从刚才那种激烈的气氛苏醒过来，深邃幽沉的双眸猛然睁大，欧诺张了张嘴，一时没有说话来。

“不，欧诺。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玩玩看的心态来看我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锡毫不客气地自嘲：“愚蠢得被潘杀死，又神奇地重生。你那些‘尊敬我’的话应该也只是故意骗我的吧？看着我自己主动问你对于我的印象，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背脊上传来的低温，林锡渐渐觉到自己已经沸腾的大脑慢慢清醒过来。唇边忽然划开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林锡笑着问：“欧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齐文远的事？”

薄唇微微翕动，欧诺哑着声音，说：“林锡……”忽然沉默了片刻，欧诺深深地叹了一声气，说：“不，文远。”

“呵呵，林锡？”忽然转过来，林锡双睁得通红，唇边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欧诺，你是在和谁说话？是和林锡吗？”

欧诺带着焦急的声音戛然而止。林锡再次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一都没有犹豫眷恋。连也没回，脚步也没停顿，林锡直直地向自己的公寓走去，好像本忽视了后那个全僵的男人。

电梯慢慢地减速，最后稳稳地在第16层停。“叮――”的一声提示音后，光可鉴的电梯门向两侧拉开。一秒，林锡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起步就向外走去。

“林锡！你听我说！我其实……”

两人就这样在安静狭窄的电梯中对视，没有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