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事儿闹的，你们才是老赵的亲人，反倒让你们来安我。”陈飞鼻音重地笑笑，眶终归是没能盛住的泪。他抹了把脸，拍拍赵平辉的胳膊，起去办预约探视的手续。

“你们也先回去吧，明天汐还要上课。”赵平辉让妻带女儿先走，反正也探视不了。

预约已经排到午三半以后，陈飞就坐在走廊上等。赵平辉问他吃没吃午饭，他摆摆手说一胃也没有。这会罗家楠和祈铭一起过来，跟赵平辉他们彼此认识了之后，罗家楠表示得先送祈铭回去等再来医院接陈飞，让他们帮忙陪队长待会。

这话让陈飞松了好大一气，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赵平辉跟罗家楠说不用来接陈飞了，等探视完他会把陈飞送回去。

――――――――

罗家楠说：“正好，我顺送她们，陈队，我先回去了啊，有事儿您打电话，甭几。”

“诶诶，人在这呢嘿。”罗家楠抬手在祈铭前打了个响

的妻也安陈飞。

目送妻女儿离开，赵平辉拧开矿泉瓶的盖，把瓶陈飞手里。“陈哥，先喝，你可不能倒，你倒了我哥得拖着氧气从重症监护室里爬来。”

见祈铭要走，陈飞赶紧问：“祈老师，老赵的病……”

祈铭偏看向窗外。

赵平辉也笑着叹了气：“我哥这人啊，天生照顾人……爸走的早，长兄为父，家里全靠他撑着，我这个弟弟的没息，只认实验室那东西，要不是我哥，我连媳妇都娶不上。”

矿泉瓶被陈飞变了形，他用力握住赵平辉攥在胳膊上的手，弓了大半辈的脊梁，笑着哭了声。

陈飞，没说话。昨儿晚上熬了一宿，刚他妈又急掉半条命，心俱疲。

“咱以后定个规矩啊。”罗家楠蹲到他跟前，抬手圈住他的腰，“在外别吵架，有事儿回家说，您看成不？”

不顾祈铭的挣扎，罗家楠把人从地停车场一路抱了家门。幸亏电梯里没别人，要不祈铭真能跟他翻脸。屋把人往沙发上一放，罗家楠抱着祈铭的帮他把鞋一脱，起搁鞋柜里又拿双底拖鞋给他穿上。

祈铭被罗家楠突如其来的贴给愣了，坐在沙发上抬看着对方，一脸“你有什么病”的表。

“别这么说，弟妹可不是嫌贫富的人啊，你瞧她把汐教的多好，小嘴那叫一个甜。”陈飞敲敲赵平辉的肩膀，“我要有这么个闺女，梦都得乐醒。”

听到这话，赵平辉张了张嘴，言又止。踌躇片刻，他握住陈飞的胳膊，使了使劲儿，：“陈哥，你要不嫌弃，汐以后就是你闺女，甭我哥是不是走你前，有她给你养老送终。”

祈铭看了罗家楠一，发现对方朝自己挤，于是深一气说：“我刚看过病历和片了，目前看况算是稳定，如果没有突发况应该五天到一周左右转回普通病房，再一周可以院，但院之后的后期治疗一定要跟上，千万不能大意。”

陈飞被他逗得勾起嘴角，仰脸一气喝了半瓶。末了他攥着瓶，盯着地板了长气：“你们哥俩啊，长的像，脾气也像，老赵就这样，甭是不是躺那爬不起来了，嘴上也得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