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里,祈铭大力撞上车门。
祈铭看到罗家楠收起枪,徒手面对持刀的宝车主。他的心立刻提到嗓,赶紧拉开车门车。也就是在这几秒钟的功夫,罗家楠突然手擒住宝车主的手腕一扭,迫使对方松开拿刀的手,转一个过肩摔狠狠将人撂倒在地。
“你――”
看他那脸瞬间拉来的样,祈铭在桌面用膝盖蹭了蹭对方的大侧,轻声说:“以及……我也会心疼。”
祈铭收回,拿过桌上的车钥匙站起说:“我去车里等,你什么时候能门了再来。”
罗家楠本就没去驾驶座,而是拽开副驾驶的车门,把祈铭从车里拽来又拉开后车门给后座里。打包盒被扔在了车外――他压就没打算吃那堆被捂过的面条。
“你他妈吓唬谁?”宝车主压不在乎罗家楠手里的枪,他拽开领的大片纹,“傻玩意,来啊,照你爷这儿开枪!”
拽手铐把人压在地上铐住,罗家楠磨着后槽牙说――
治不死你个小样的!
“了?”
向宝车主。这人确实如祈铭所说的那样,喝多了,脸涨红神涣散,而且肯定没少喝,怪不得敢他妈在直行线上左转弯。
“老板,再给加半份面!”罗家楠把汤碗一推,接过纸巾汗。
祈铭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来就被罗家楠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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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这――”罗家楠突然有种自己被摆了一的觉。
“太危险,万一受伤伯母得多难过。”祈铭并不怎么赞同地说。
“自制力这么差,不觉的对不起警徽?”
“又不是回去就睡了。”罗家楠嘴角一勾,往前探凑近祈铭的脸,“刚你瞧见了吧,该用肌肉就得用肌肉,跟那种人动脑没用。”
从派所完笔录来都快十了,于是罗家楠拽着祈铭去派所旁边的面馆吃晚饭。祈铭看罗家楠狼吞虎咽吃得鼻梁直冒汗,几张餐巾纸递给他。
事实上只要他敢拿着刀往前扑,规定罗家楠就能开枪。但他从来没朝人真正开过枪,也不想打破这个记录。先不说这一枪开了后面要经历多少审查和书面工作,光是心理上就得背负起沉重的阴影。
没过几分钟,祈铭就瞧见罗家楠拎着一袋打包盒从小吃店里来。打包盒明显是拿来挡裆上的帐篷的,祈铭忍不住抬手扣住额角――罗南瓜同志的那儿聪明劲儿全他妈用这上面了。
等老板给罗家楠的汤碗里续完面走开,祈铭拽开罗家楠的手接着蹭。
“唔……”
“我的自制力在你这儿屁用没有,诶,真别蹭了――”
罗家楠撇撇嘴,心说还想听句夸呢没想到又被说教。
“爷是吧,听着,以后再瞧见我,记得喊声楠哥。”
前辈们说,在刑侦有两种警察――打死过人的,和没打死过人的。
祈铭无奈地说:“吃太饱等睡觉不好消化。”
这话听的罗家楠心神漾,他一把住祈铭的膝盖,从嗓里挤声音:“别闹,媳妇儿,回蹭了没法门。”
罗南瓜同志,你张嘴闭嘴的“媳妇儿”,回家叫叫也就得了,刚在派所里都敢叫,没瞧见人家都他妈拿什么神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