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沉一声，他不知冯纪德要什么，但之前在图书馆临时抱佛脚读的那几本杂书让他认了其中几带有封印质的刻痕。

就在符篆成型的一瞬，女鬼上的红线也全炸裂开来，白棠捷地躲过了几枚向他飞溅而来的铜钱，发现女鬼又变回了一开始那种没有实的状态。

“就别糟蹋祖上留给你的手段了，”女鬼哑着嗓低低一笑，红影一闪，眨间她便来到了冯纪德后，“要是冯家先人知有你这么一个不肖孙，不知他们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来。”

这种起手……

“闭嘴吧冯纪德！”女鬼收紧手指，明明没有实，可她却还是能觉到那阴冷气息跃的生命力。

一面估量着冯纪德和女鬼的实力，一面寻找着可供自己逃脱的机会。

近在耳边的声音让冯纪德的脊背僵直起来，他右手一挥，那用鲜血化成的符篆立刻准地贴在了女鬼的额上。

回应冯纪德的只有一声清脆的骨断裂声，他拼命从咙里挤一声哀鸣，看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呼变成了一种格外困难且奢侈的行为，白棠眸一沉，绷带崩裂，鲜血再次，白棠纤长却有力的手指带着艳的死死抓住女鬼被迫显形的鬼爪，带起了又一轮的焦臭味。

像是破布娃娃那样。

意识到这一，冯纪德再来不及衡量心中的顾虑，他神一变，一副恐慌的样哀求：“舒雅……放了……我……”

察觉到不妙的女鬼狠狠甩手，毫不留地将白棠摔在了对面的书架上，书本应声而落，只留白棠一个人在飞扬的灰尘中低咳。

觉到了女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冯纪德彻底慌了神，这几年面对林舒雅时所占据的绝对上风让他失了理智，从而忘记了传说中的厉鬼到底有多恐怖。

冯纪德重重地哼了一声，他迅速咬开了自己右手的指，而后飞快地在空气中画起什么来。

女鬼诧异地看了白棠的方向一，她不明白这个擅用匕首的少年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对方的形依然单薄，女鬼却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少年生生撕碎的错觉。

“咔嚓。”

“狠不心伤害自己吗？冯纪德，你还不如你的学生。”

女鬼咧了咧嘴，她伸了落至嘴角的血，毫不在意自己被它们烧的面目全非。

“不自量力。”

“我们一起……”

女鬼显然陷了不顾一切的疯狂，这种疯狂让冯纪德引以为傲的手段变得脆弱，铜钱不断发不详的嗡嗡声，仿佛很快它们就会集裂开一样。

但调整呼的白棠却锐地知到了什么危险的味

温的血在女鬼脸上溅开，刺鼻的焦糊味在办公室蔓延，但令白棠惊讶的是，对方竟然一反应都没有。

她双手一挥，白棠和冯纪德便不受控制地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拉到了女鬼的前。

“砰！”

只要她稍稍用力，这个男人的颅就会掉落在地。

而一旁苦苦挣扎的冯纪德也没料到这个被他忽略的懦弱少年还藏着这么一手，他小而上挑的睛微微一亮：“白棠！帮我！”

这可不是鬼校中那些与世无争的傻鬼，而是一只穿红衣午夜自杀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