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寒得骇人,饶是顾枫这样的修为也因先前的伤势有些受不住。用手背轻挡在嘴边,咳了几声,顾枫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到了之前司辰所住的院。
可如今,他们格迥然不同的二人竟也会同一个人而揪心痛苦。
另一边。
其它仙门的修士顿时面面相觑,知这责任是脱不掉了,无奈之纷纷称是。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不知。”慕轻岚声音透着一份冷漠,“反正都没死就是了。”
顾枫径自走到对方边,跟着坐在了台阶上:“你我有段时间未曾如此坐在一起好好聊过了。”
顾枫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回:“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到无无求,为了大陆苍生舍弃一切,却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栽倒在他的手里。”
这话说得太过突然,连顾枫也愣了一,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定不负你所托――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慕轻岚意味深长地笑了一,才回:“你呢?我也从未见过你为什么人而与诸多长辈如此对峙。”
邪灵剑兹事重大,还需要你多多上心才是。”
殿里的气氛实在令人不快。
“你还在自责?”顾枫直言。
被唤之人立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神中竟罕见地现一丝失措。见是顾枫,慕轻岚垂眸未动。
“从未见过你为什么人如此烦忧。”
九歌观望了半天,知顾枫难得在众人面前生气,于是来打圆场:“诸位说得的确有理,只是南弦及邪灵剑的事并非我引剑门可一力承担的,为了玄天大陆,我等自会奔赴在前,可还须诸位也鼎力相助才是。”
“轻岚?”他轻声唤。
和南弦孤男寡男共一室的司辰,正在抱着自己的枕顽的斗争。
顾枫了然,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二师弟,云淡风轻,不为世俗所拘束。
印象里的大师兄是最恪守门规和礼数的,喜怒哀乐不形于,好似没有任何私一般。
“从前不敢说,不愿说,如今竟是不能说――兜兜转转了大半圈,我才明白,若连心中所都不敢去回应,又如何能有济苍生的胆魄,若连仅此一人都无法守护,那我又谈什么济苍生的大话。”
默然听完师兄所言,慕轻岚突然起走了台阶:“我一定会治好司辰的睛。”
似是察觉到了师兄的异样,慕轻岚问:“后悔了吗?把司辰丢。”
没走几步路,顾枫便看见屋檐坐着个墨的人影。
不知是不是因为无人居住的缘故,院里的景象分外萧索。
顾枫一言未发,早早退了场,搞得上元宗和紫菱山庄的人想说又不敢说的,最后只能睁睁看着他拂袖离开。
慕轻岚勉为其难地勾了勾嘴角。
顾枫闻言,像是转移话题一般:“灵归宗的伤员伤势如何了?”
还记得当年九歌长老收轻岚为徒的时候,就说过她最看中的就是轻岚的这,碧峰的人就该这般独树一帜,活得潇洒。而师父对自己的教导则完全相反,他的肩上被浇筑了太多的期许和责任。
司辰敢发誓,南大这辈一定从来没被人这样用枕“揍”过,大概今后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和“兴致”。
“是我疏忽了。”慕轻岚闭上双,悄悄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