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已经快上九伍少祺一包都没卖去，也许是客人习惯跟熟人买，也或许单纯是运气不好。他有着急，后来阿冰教他要善于观察，某些客人神游移还带着「瘾君」面相的多半有购买需求，这时候适时在客人面前闲晃往往能有效率的完成一场交易。

「但一个月薪不够啊，」伍少祺有些急了，语气近乎恳求，「阿冰，冰哥，这是救命的，我现在白天也要去找工作，很快就还你，咱们兄弟一场，帮个忙吧。」

他一边拿着托盘收拾桌上的空酒杯，一边观察周遭找寻猎，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waiter，给我来杯丁尼，你们有甘蓝或tapas吗

为了应付周末爆增的人，不到六Mars的铁门就拉开一半开店准备，伍少祺走店时还没几个人来，他绕了一圈没看到显哥，只好先去员工休息室放东西换衣服，一推开门就看见正扣着衬衫扣边哼着歌的阿冰。

「这个要跟显哥拿货？成本多少？」伍少祺问。

「那个…其实我前几天休学，不用再训练了。」伍少祺一边把随品放置柜，转对他一笑，「以后我不用提早离开，可以到关店。」

一个晚上就有五六千？那或许一个星期就能凑齐不足的金额…

这话可合了伍少祺的心意，直接顺着话接去：「那以后我就跟着冰哥混了！」他觉得阿冰心还不错，便抿了抿嘴，试探地问：「冰哥，我家老最近欠了笔钱，能不能跟你周转一，我会写借条，一定还！」

「你急的话我这边先给你，成本不急着算，等你赚到钱咱们再来分。」阿冰打开置柜拿一个信封袋，把他拉到角落，「这里面有二十包，今天晚上有组固定坐大包厢的常客会来，每次来都有买，手很大方，我帮你安排去桌边服务。你好好把握机会，懂吗？」

「你这么早来？今天不用训练？」阿冰知他的育专业，也知攀岩队既使是星期六也要练习。

「周末客人多，一个晚上五六千都有可能。」阿冰凑他边，压低音量，「卖这东西有特殊的暗号，你要是真的想卖我可以告诉你。」

伍少祺直盯着小纸包，「这怎么卖？一个晚上能赚多少？」

「这是个人原则问题，每个借钱的人都说很快会还，结果呢？」阿冰哐当一声把置柜的门关上，想多抱怨几句又看伍少祺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深气低声问：「我上次的建议，你考虑的如何？」他从袋里拿银小纸包在伍少祺前晃一晃，「借钱没办法，赚钱的明路倒是可以指一。」

「怎么想开了？」阿冰似乎不太意外，说着风凉话，「我就不知你练那个有什么用？不如像我早早来混，早赚钱早享受。」

七半开始营业的时候，伍少祺把衬衫右手的袖往上卷了三折，据阿冰说，这是对客人的一种暗示，表示自己有货可卖。他先拿了几包放在袋里，贴着心脏好像会灼人似的。

「你可以跟显哥预支一个月的薪，他会同意。」阿冰瞥他一。

手机看看时间，六钟Mars差不多要准备营业，今天提前去上工顺便找阿冰借钱，阿冰不行就找显哥借，预支薪也行，这么钱他们一定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