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受伤吗？」一个医护人员跑到旁弯腰问他，伍少祺心神慌乱，先摇又，颤抖地搭上医护人员的手，哧吭哧吭地站起来，语无次：「我要…那台救护车…教练…他是教练…」

有人受伤！？

医护人员神通广大，竟然可以从这只字词组中拼凑来他想讲的话：「受伤的是你的教练？你要一起坐车？」

伍少祺猛，坐上车时再次被那目惊心的猩红吓得，因为都伤在背后，安格丰是扒在床上的，脑袋的血一一划过苍白的侧脸又在床单上洇开，同时弥漫在伍少祺的眸，他的脑里像果汁机一样搅成一团，耳朵也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人的一缩一缩，好像本呼不到空气。

石平接到电话很快赶到医院，安格丰还没从手术室来，所以他只见到一个颓然在浅蓝塑料椅上，仰靠着墙，两发红的伍少祺。

「刀伤很长，从后脑勺到肩跟上背，所以失血较

「幸好赶上了…」安格丰密密实实地压在他上，两个人一起往旁边去，伍少祺的脸埋在他膛，不清楚现在什么况，也不懂安格丰怎么会突然现。

「还好…我来了…」安格丰讲话有，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地：「欸…警察…总算…赶到了…」

幸好没有等太久，伍少祺的泪还没收，手术室的灯先灭了，医生从里面走来，石平把他从椅上拽起来，快步过去跟医生确认况。

向他，世界一全都暗了，他只听到心的声音。

「伍少，你还好吗？」石平仔细地端详他，判定应该没事，才又问：「现在况怎么样？」

「他家人…都在国外…」伍少祺握起拳往脑袋敲了敲，迫使自己思考：「但我知要联络谁…」

伍少祺心脏猛然一缩，挣扎着爬来，恢复视力的第一就被安格丰满的血给惊呆了，从后脑勺到整个背全是猩红一片，仍在不断涌。

石平拍了拍他的背，没说什么，让伍少祺渲绪，虽然他很担心也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现在没有比等待手术室的灯灭掉还更重要的事，什么事都可以之后再说。

伍少祺过了两秒才有反应，眸光微敛，好不容易对焦到石平的脸上，终于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他睛鼻一皱，涙成串地落：「教练…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的……怎么办…」

他闷声喊：「教练！你怎么来了？」

安格丰好像还讲了什么但被警车震耳聋的鸣笛声还有阿冰的咒骂声盖过，伍少祺想说太好了，阿冰被抓起来就不会再勒索他，又想说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应该很狼狈吧？正准备扶安格丰起来时，听见有人大喊：「叫救护车！有人受伤！快！」

到了医院，他踉跄地跟在病床后面跑，最后被隔离在急救室之外，有人到来他面前，嘴巴开开合合不知讲什么，声音听起来很远，他听了好多次才知人家是问他有没有家属能联络？

安格丰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伍少祺呆坐一旁，陷一种灵魂离的状态，就好像在旁观自己的梦境似的无能为力，直到医护人员推来担架，几个人合力把安格丰抬起来，准备送往救护车，这时伍少祺才惊醒回神，他想站起来跟过去，却发现双脚发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