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全军尽没。算算两场袭杀就已派了十来号人,这种死士不论谁养都不会便宜,就算摘星楼再怎么家大业大,怕也是损失惨重。严漠回剑鞘,扭看向已经跌坐在地的和尚。适才激斗显然已经耗光了和尚上气力,失血太多、伤深重,如今他已面如金纸,看起来气多过气。
只见几尸首横在地上,有黑衣黑巾的蒙面杀手,亦有着便服的江湖侠客,地上还有一大片焦黑泥土,显然是遭过霹雳炮轰击。距离如此之远,官上本不该听到爆炸声响,奈何山坳聚音,才让动静传了来。
李相公:李纲,南宋初年抗金名将,为相七十七天即被罢免。
严漠并不在意双方的警惕,只是迈开了步。他如今距场中足有十数丈之遥,然则步一旦迈开,法却奇诡异,明明只迈了一步,却跨过数丈距离,不像是轻功法,反而像妖孽鬼魅缩地成寸的手段,只是三五步,他形一闪,长剑已经刺向那位毁了一目的杀手。黑衣人悚然一惊,挥剑格挡,谁知雪璨长剑却像一条游鱼,绕过他格挡的剑锋,稳稳了前,噗的一声,剑刃,血花腾。
杀人是严漠所长,救人却不是。然而还未等严漠开,和尚已经从僧袍摆扯块布来,稳稳铺在地上,伸手一粘残肢上滴落血迹,运指如风。不半刻,一张血书已经写就,和尚抬起了,面上抹苦涩笑意。
是犹豫了片刻,他便朝那个方向奔去。
今日碰上施主,实乃有缘,多谢施主救命大恩。只是贫僧还有一个不之请,能否托施主把这封书信送回少林,告知我家方丈,此事跟沈雁沈施主
了解一人命后,严漠侧目看向边仅剩的那位杀手,剑尖微动,取的却不是要害,刚才围堵自己的刺客们都死的不能再死,他自然想要留一个活。黑衣人似乎也觉自己必无抵御之力,双目中凶光一闪,形就急退两步。然而剑锋依旧如影随形,直直刺肩胛。
第七章
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尚有三人正在酣战。黑衣杀手只剩两位,上早已挂彩,还有个瞎了枚招,红黑污血顺着面颊落,衬得面目愈发狰狞。而于与之殊死搏命的,却是个和尚,招式凝重法度森严,然则他半边僧袍都被血迹染红,左臂齐肩不翼而飞,上的伤中还透森森白骨。换其他人,此时怕是已经痛彻心扉,无力再战,可是和尚依旧打的顽,不难看是想留两位凶徒命。
严漠的轻功已化境,然则有变,力大损,加之刚才受霹雳炮巨震,速度难免失几分,就算使尽力气,赶到山坳时场也已一片狼藉。
这并不是致命一击,然而黑衣人圆睁的双却突然瞳孔一扩,严漠暗不好,伸手就去抢对方颌骨,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抹稠黑血从杀手中溢,剑上重量陡增,那人一歪,倒在了地上。
只是一,严漠就看清了场中局势,他的形自然也落在了交战双方中。看到又来了个黑衣人,智信心就是一紧,面前两个黑衣人已经难以抵挡,此时居然又现援军,怕是要魂归西天。那两个杀手却也知来人不是同伴,手招式愈发狠辣起来。
王知州:王,南宋抗蒙名将,合州知州,主持过南宋钓鱼城攻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