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哥哥安他：“别生气了乐乐，敢欺负我们乐乐，等我次回家揍他给你气好不好？”

“我是真心啊。可是他老跟我生气，明明说好了不要再生气了，还是要不理人，现在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文嘉乐越说越委屈，他脑袋埋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想哄他了，我也生气了。”

蒋明卓哪敢放他自己走，赶紧跟上前去，一边扶着他一边说：“我真不该发脾气的，乐乐，别生气了好不好？”

蒋明卓自知理亏，讷讷地松开了手，他无话可说，只能跟在文嘉乐后。两个人沉默地走回宿舍，蒋明卓印象里的文嘉乐，虽然在自己面前气闹，但并不是发脾气的人，反倒是每次都来安抚自己的脾气。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为什么每次都要文嘉乐来安自己。

文嘉乐把手玩的湿漉漉的，甩甩手上的滴，定决心一般，说：“小林哥哥，我谈恋了，是个男生。”

蒋明卓急切地想寻求文嘉乐的原

“是很难。”小林哥哥温声说“不过乐乐，你长大了，喜一个人不是什么别都是值得被理解的，但你要分清，你是猎奇还是真心。”

“不是。”文嘉乐蹲在地上开始一边打电话一边玩雪，小林哥哥没有说话，像是在等文嘉乐主动交代。

魏晓林对文嘉乐了解到什么程度，隔着电话都能觉到他的不开心，又问：“乐乐是不是有烦心事？考试没考好吗？”

电话那的魏晓林显然呼都停滞了一，他沉默的这几秒对于文嘉乐来说像漫长的审判，好在审判过程很快，魏晓林笑了一，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问他：“所以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来找我诉苦吗？”

蒋明卓火气上一时冲动就走远了，走着走着心平复没那么生气以后，才发现边少了叽叽喳喳的聒噪声，文嘉乐并没有跟上来。蒋明卓这才有慌神，给文嘉乐打电话，那边却一直都在通话中，蒋明卓更慌了，只能沿着原路回去。

文嘉乐鼻一酸，大剌剌坐在雪堆里，把脸埋在膝盖上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说：“小林哥哥，我以为你会劝我这条路很难要谨慎小心或者不该走歪门斜路什么的。还好你没说。”

文嘉乐终于停了，他站在宿舍楼门说：“蒋明卓，你也很难受吧，在我给你发脾气伤害你的时候。那你是不是可以会一，在你给我发脾气的时候，我是什么心？”

掏手机拨通了小林哥哥的电话。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小林哥哥的声音还是特别温柔：“乐乐，怎么了？放寒假了吗？”

文嘉乐挂了电话，觉得心好了，但他还是不想动，想着自己默默走回去还要面对蒋明卓那张臭脸就觉得丧气，谈恋真烦啊，文嘉乐心想。

文嘉乐抬看了蒋明卓，又冷淡地把神撇开，他站起拍拍上的雪，在地上蹦了两，让冻僵的脚恢复知觉，然后自顾自走了。

蒋明卓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文嘉乐抱着手机坐在地上发呆的样，他鼻尖冻得通红，看着可怜极了。

文嘉乐的睛转向蒋明卓的手，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文嘉乐的手肘，生怕他丢了似的，文嘉乐终于开了：“别碰我。”

蒋明卓在心里长叹一气，责怪起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智，他走上前，说：“乐乐，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发脾气的。”

“嗯，放了”文嘉乐气鼓鼓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