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追逐以野兽痛苦的呜咽结束,呼噜声戛然而止,显然光也已经醒了。
光扶着腰起来,终于意识到前并不是从前对自己照料有加的伯父,只是一个异变后的怪。
戚翊伯中没有父重逢的喜悦,低喝:“不想活命了么?”
光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哑着嗓:“还是一起上比较好。”
过去几秒,沈拂反应过来他是回答自己方才的评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拂盘坐在床上,面对着窗,一动不动。窗外一个黑影闪过,他的呼突然变得有些紧蹙,朝前挪了几寸,竖起耳朵倾听。
前提是忽略他上的血迹和怪异的步伐。
从型看,像人。
最后指了指自己:“断后。”
了。”
光额的汗:“要不要去看看?”
“不仅仅是在奔跑,”沈拂仔细辩听,偶尔能听见撞到东西的动静:“像是在逃命。”
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快速跑过的声音,动静很大。
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将后背暴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刺耳的破空声。
沈拂打开门,光的衣服因为睡觉皱巴巴的,顾不得整理,正要开,又是一声低吼声,这次可以确定是临死前的咆哮。
光瞳孔骤缩,一瞬间丧失了恐惧,叫了声‘伯父’,倏地转过去看戚翊伯。
形很大,睛是青,瞳仁分被一层薄膜覆盖,指甲相当长却异常净,除了血迹,基本没有污垢。
戚翊伯拽着光的胳膊往后面一扔,正面接怪的一次攻击。
沈拂摇,持留在木屋,这里空间有限,打斗起来还有回旋的余地,真要到广袤的森林里,可就是未知者的天。
血只沾染在破烂的衣服上,显然不属于此人。怪匍匐在地上,闻了闻,最终将呆滞的目光对准木屋,晃晃悠悠走过来。
沈拂转过,发现戚翊伯已经醒了,如果方才那双睛像天空,此刻就是海底,更加冰冷黑暗。
木屋不隔音,光打呼噜的声音清晰传来,沈拂很庆幸没有让他守夜。
“声音。”光抢在戚翊伯之前回答:“他能用声音震碎一个人的五脏六腑。”
沈拂先指了指光:“前锋。”又看向戚翊伯:“辅助攻击。”
“快看!”光失声。
有些异能者被染成丧尸后,生前的异能还在,不过最多发挥个两三成,沈拂毫不怀疑这怪能完整的展现来,当即打开扩音,同样开始哼唱。
这怪和丧尸不同,被阻拦后突然了回去,似乎在权衡一次攻击路线。
话都没说完,耳朵已经开始嗡鸣,怪发的声音并不大,却十分刺耳,脚的木板咯吱咯吱叫起来,仿佛一秒就会碎裂。
沈拂:“他生前的异能是什么?”
门的尽直对窗,尽玻璃已经脏的不像话,依旧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光脑清明,瞧见自己上有一层薄光,明白是戚翊伯的功劳:“他怎么还在唱
怪一步步朝他走来,却丧失斗志,温顺的像只绵羊。
就在这时,门被暴力破开……怪的全貌展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有没有听见……”他跑过来,声音压低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