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再一次皱眉,甩开执明的手退后一步。
怀中的温度扯离,陵光陡然松了气,问蹇宾:“人也见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孟章微讶异,问:“怎么会这样?”
堪称整个闲云山最稳重的蹇宾难不成也和陵光一起失忆了?
全程围观这一幕的孟章和执明此刻的诧异不亚于听到陵光失忆时的那一刻。
他尝试着推开执明,谁成想执明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只,力气却不小。
执明的反应更大,当即哭唧唧地扑向陵光,嘴里还不忘说:“雀儿你怎么能忘了我!”
站在陵光旁的蹇宾解释:“陵光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们。”
蹇宾则是在陵光留意不到之给孟章和执明递了个。
比执明还孩气!
执明首先明白过来,蹦蹦地走到陵光侧一步远,笑:“雀儿我们院里去吧?”
执明一愣,委屈地问:“雀儿你怎么了?”
陵光留意到这一幕,随问了句:“你属?”
现在陵光对那两个人还是觉陌生,没有上前,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陵光没有回话,接过竹杯假装轻抿一,压了心底的绪。
陵光“啧”了一声,还是无奈:“算了,那快。”
随后执明也喜地蹦到陵光边,拉着他说:“雀儿,我好想你啊!”
为凤凰的他属火,生来就对属的神兽不喜。不过潜意识告诉他不能将
偏生蹇宾的语气还让陵光觉得如果他拒绝了,这家伙当场就能哭来,比方才执明哭得还真的那一种。
措不及防被扑个满怀,陵光忍住烦躁,说:“请你松手。”
陵光还是更喜独,如今这里的人他都不熟悉,在其他三象面前说的话就显得比以前更不客气了。
陵光不知他们的心活动,见到他们绪的变化,又加重了才记的那个疑。
在院偏左侧的小花圃前,有一套木制的桌椅,桌上摆着几个竹杯。
一个人的长相更像普通的人类,着一袭仙鹤羽织成的黑广袖长衫,如墨的长发只以一贝壳制成的发簪挽起几缕,右手上还缠绕着一条通墨绿的小蛇。只是他深邃的黑眸仿佛能看穿一切,令陵光有些不喜。
执明地察觉到陵光此刻的绪不对,立撒了手,跑回孟章边。
执明笑嘻嘻地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随后捧起竹杯递给陵光,说:“这很甜的,雀儿你要不要试一?”
一个两个都这么烦人,陵光突然后悔没有跟着刚才自称鹿蜀的那个人离开。
陵光见执明很识趣地离他远了些,也就没有拒绝。
执明长相虽不及蹇宾可,但他是四象当中最矮的一只,比陵光低了半个,装起委屈来也是得心应手。
结果话刚,他的衣袖就被旁的某只扯了扯。
执明打了一个响指,空的竹杯立刻被清澈的填满。
接着,他便听到孟章长叹一声,似是慨地说了一句:“小陵,你终于醒了。”
孟章和执明的院里种有许多植株,显得十分有生机,饶是陵光也忍不住对这个地方产生好。
陵光抬看去,就见蹇宾拽着他的衣袖低声说:“陵光光你先不要走好不好?我等会儿想和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