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明天就是孟潜声的生日。对着输ru框里的“生日快乐”chu了半天神，定睛再看，竟然已经发送了chu去。

没一会儿，孟潜声就回复我：“定时短信不小心dian成发送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反唇相讥，他又发来一条：“谢谢，你是第一个。”

我叹了kou气，又禁不住笑。

圣诞节当天虽然是礼拜六，但我加了一整天的班，忙得tou疼，晚上到家洗完澡就钻jin被窝睡了，第二天xia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医院复诊。拿过床tou柜上的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孟潜声昨天晚上十一dian发的：“后天你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吃饭。”

吓得我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估计他在忙工作，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过了将近一个钟tou，我刚xia地铁，他给我回电话，说刚才在忙，不方便接，我说没事儿，问：“你人在这边吗？”

“嗯，过来办dian事儿。”

“昨天我回来直接睡了，没看到你的短信。”

他问dao：“那你今天有空吗？”

“我现在去医院的路上，不然一起吃晚饭？”

“我已经忙完了。你在哪个医院，方便我过去吗？”

我把地址发了过去。

到医院快四dian了，候诊的人不少，长椅都坐满了，我只好站在过dao边上玩手机，突然shen边一暗，孟潜声chu现在旁边。他像是刚从公司chu来，穿的很正式，墨蓝羊mao西装pei佩斯利花纹的领带，大衣挂在臂弯里，问我：“前面还有几个？”

话音刚落，就听见叫我的十八号，我冲他diandiantou，他会意一笑。走到诊室门kou，我忽然问：“你要jin来吗？”

医生已经yan熟我了，抬tou一见孟潜声就说：“还没到你，麻烦在外面等。”

我没忍住，笑了chu来：“医生，他没病，他是陪我来的。”

医生问：“他是你家属？”

我说：“是我哥。”

一xiazi像回到了第一次坐在jing1神病诊室里的时候。

chu门后，我发现孟潜声一直面带笑意，就问：“你怎么这么gao兴？”

他笑容更深，说听到医生说我病qing稳定，替我gao兴。

我觉得我才像陪着来看病的家属。

晚上我们去市中心吃niu排，这家馆zi老周常来，说主厨和老板都是西班牙人，zuo得地dao。

an说应该开瓶红酒，孟潜声却没要，dian完菜问我：“医生说建议你戒酒，你考虑过吗？”

我诚实dao：“有dian难。”

他笑dao：“不是把烟都戒了吗？”

“戒烟有薄荷糖，戒酒靠意志，我可guan不住自己。”

他说：“xia午我陪你的时候，就想起当时第一次带你去医院。”

“嗯？”我看向他，“当时被我的病吓着了？”

“或许有dian儿。”他微微一笑，“那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很成熟，其实gen本担不了事，遇上一dian难题，就觉得天要塌了。”

“我刚上初中那会儿因为考试解不chu一dao函数题，想到会被我妈骂，哭了一整晚上，现在被我爸妈扫地chu门也无所谓。长大本来就是一个脸pi越变越厚的过程。”

“好像有diandao理。”

“我说话向来很有dao理啊。”

“你跟以前比，确实长大不少。”

我笑dao：“今天好歹是我生日，不能恭维我两句？”

“太多了。”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