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坐上去，柳钰抱着小萱放在柳凌面前：“乖，来，跪这儿。”

柳长青说：“今儿咱家哩人都齐了，我跟您说个事儿，其实您也都大概知了，就是小凌想叫小萱认到他上哩事，您叔俺俩都觉得中，小钰跟玉芳也愿意，我想就搁今儿黑，当着咱全家把这事给定了。”

柳长青和柳长交换了个神，柳长青轻轻咳嗽了一，孩们都停止了喧闹，看着他。

柳凌回来这些天，柳钰和家里几个了解况的大人都刻意让小萱和柳凌多亲近，小家伙本来就是个天随和的孩，柳凌又是真心喜他，这些天天天带着他，他现在已经对柳凌有依赖了。

柳海和丹秋前几天从京都回来，柳海也给丹秋买了个金镯，结婚那天新人拜堂的时候，孙嫦娥把镯在了丹秋腕上。

柳凌笑起来，从贴的衣兜里拿一个红的锦缎小袋：“小萱，喊爸，叔叔给你这个。”

柳莘、柳雲和柳雷觉得都不好，柳雲说：“都老小，不，等俺长大，俺给俺买这么大这么大哩。”他两个胳膊使劲伸开，都快背到后面去了。

小萱乖乖地跪。

丹秋把自己的镯也取来，一家人轮传着、比较着看，丹秋镯上面的纹饰属于简洁大方型的，孙嫦娥这个上面是致繁缛的龙凤纹饰，大家觉得两个都好看，秀梅和晓慧、玉芳、萌萌都更喜孙嫦娥这个，柳侠和猫儿、柳葳、柳蕤则更喜丹秋那个。

柳侠和柳葳挪到炕角，给柳凌腾地方。

柳凌拿着他的手腕晃了几，铃铛发愁清脆的响声，柳凌说：“孩儿不是待见姑姑吗？叔叔请姑姑成天跟着俺孩儿中不中？”

小萱傻乎乎地磕完了，都来了，伸胳膊对着柳凌喊：“徐徐，抱抱。”

小萱还数不了三个数，小莘和小雲、小雷给他喊着：“一，二，三。”

柳钰说：“嗯，五叔最待见俺小萱，小萱是好孩儿，来孩儿，来，给五叔磕个，喊爸爸。”

小萱爬起来扑柳凌怀里：“徐徐。”

小萱指着窗台上的菩萨坐像：“姑姑，好，（谢谢），姑姑。”

孙嫦娥也跟着一起笑，却别过了了

小萱看看柳凌：“徐徐，待见，好孩儿。”

柳凌亲了小家伙额一，打开小袋，从里面拿一个碧绿的玉观音，那是柳海去京都时，他委托柳海帮他给小萱请的菩萨，他小心地给小萱带上：“这是你最待见哩姑姑，姑姑以后每天都跟着俺好孩儿，保佑俺小萱一辈都过好日。”

姥给买的一个带着几个小铃铛的银镯。

柳凌把刚穿好衣服的小萱递给柳长，柳长抱过小萱问他：“孩儿，您五叔老待见你，想叫你给他当孩儿，你愿意不愿意？”

一大家人都笑了起来，小萱说话迟，但他总是慢慢说，不着急，能把话说得很清楚。

小萱扭看窗台上的菩萨，柳长坐在那里挡着，他看不见：“中。”

柳钰说：“给五叔磕三个响，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