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难受的想哭。
柳侠说:“我没想过啊,我上大学哩时候想过日本哩电影明星,后来就忘了,我现
我就是觉得,孩儿等了我恁多年,我原来成天发誓,我参加工作了,给孩儿接到边,啥委屈都不叫他受,叫他过哩比谁都好,天天都可兴可快活,再也不用害怕跟我分开了。
一家人都对柳侠的说法到不解和无奈,不是不待见,那就是待见了,待见却不想订婚结婚,这说不通啊!
柳侠低:“伯,我不是仗着人家待见我,我就搁这儿作咧。
我听您三哥三嫂说过,也听猫儿自己说过,这小周对咱猫儿是真哩可好,你不搁家哩时候,人家还会买了好吃哩给孩儿送去,雨天要是有时间,人家还去接孩儿放学。
我觉得孩儿可委屈可委屈,我给孩儿说过恁多次,只要我毕业,我就再也不会跟他分开了,可这才三年多,才三年多……”
以后再结了婚,孩儿早晚回到家,家里都有个人,孩儿也能有饭吃,平常真有啥事,也有个人照应孩儿,是不是?
柳侠回到山里,知上现了错误,他觉得这会儿就已经到深夜了,他仿佛看到了猫儿现在正一个人孤伶伶地睡在煤棚的大床上。
可现在,孩儿才搁我跟前三年多,我还成天外作业,孩儿其实就没跟我多少天,我就要订婚了。
伯,我不是嫌晓云不好,她真哩可好,我知,可,可我就是不想结婚,就是光想领着猫儿过现在这样哩日,您说哩理我都知,可我就是心里拗不过来。
柳侠愣愣地扭,看了柳长青好长时间,才慢慢地摇:“不是不待见,就是不想订婚不想结婚,不想叫孩儿觉得家里又多了个外人,叫他不舒服不兴。”
不知?”
一订婚,肯定过不了几个月就得结婚,一结婚就得跟孩儿分开,只要一想起来跟孩儿分开,我心里就可难受可难受。
孩儿,您二哥,您五哥,他们哩事都搁那儿放着咧,你要是真不愿意订婚,我不会你,你要是真觉得心里对小周这闺女不满意,只是碍着媒人是您三哥哩上级领导,你没办法了才订婚,孩儿,你别受这委屈,你跟我说,我主,订婚这事咱先不说了。
柳长青挪过去,坐在柳侠边,抚摸着他的背说:“孩儿,小侠,长年,天无不散的宴席,你结了婚,猫儿还搁你跟一个家里住着咧,你一样还能待孩儿好啊!
幺儿,这不是多了一个人疼咱猫儿、对咱猫儿好吗?
你跟小周订了婚,以后你不搁家哩时候,人家照应起咱猫儿,也算名正言顺;
你这工作注定了你不可能老守着家,你一去几个月,孩儿放学回到家,一个人守着个空哩家,你想孩儿可怜不可怜?
你现在给我一句话,你是不是不待见小周?”
柳长青又问:“小侠,咱现在先不说孩儿,我就问你自己哩觉,你待见不待见小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能找个更好哩?要是换个人,换个你自己脑里想过哩、你想娶哩那个人,再跟说订婚,你是不是就不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