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寻求过心理医生的帮助。他自问对许之羽的不至于烈至此。

许之羽摇的弧度如以往没有半变化，这令何惜心里那可笑的希望迅速消弭，心中没有半波澜。

梦里的许之羽不再只是单纯地重复着死亡的过程。他甚至能够和何惜聊天，问他白天去了哪里，晚上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吃了什么，说了几句话，都是和谁………

从那以后，何惜就再也没看过心理医生。

何惜久不回话，许之羽中的戾气一升上来，原本光的手臂上凭空冒一血痕，鲜血如断线，个不止。

在许之羽死前，两人已经大吵了一架，那些怦然心动早已在忍耐中慢慢磨灭，这段只差分手两个字，便可以一拍两散。

何惜一愣。他不禁怀疑，这真的只是梦吗？一个梦会如此象化？

有时候梦太过真实，便成了心。

或许这正是许之羽所希望的，正是他不惜用生命换来的奖励。

何惜说：“我不走了。”

心理医生对何惜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但一用都没有，反而越演越烈。

他浑一颤醒了过来，床柜上的闹钟正好响了一声，何惜脚步虚浮扑上床，一把捞过闹钟摁停。想了想，又把闹铃提前了十分钟。

他活着的时候，无法留住何惜。死了，反倒成了何惜的心。

活着的许之羽也喜问这些。何惜心好的时候会敷衍了事，心不好就假装没听见。

醒来后何惜架不住睡意，毫无形象可言在床上又眯了几分钟。他知白天的浅眠状态不会梦到许之羽，便放心地让自己陷混沌里。

可令何惜想不到的是，许之羽宁愿死，也不同意分手。

许之羽摇，嘴唇蠕动，浑乏力之，只有一只手紧紧扣着何惜的脚腕，就像一只镣铐，严丝密锁住。

可许之羽喜追问底。在何惜里这些鸡蒜不值一提的小事，却令许之羽在意到了骨里。每当涉及到这个话题，两人都不而散。

在何惜前上演着死亡的戏码。

没有人比何惜更清楚许之羽说了什么。那三个字轻飘飘的，却仿佛在何惜耳边炸开。

等到咙上的束缚退去，何惜还是抱着微薄的希望，说了那一句聊胜于无的话。

这一幕渐渐和四年前重叠。许之羽跪坐在地，手中是一把并不锋利的果刀，暗沉的血淌了一地，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只用发红的双盯着何惜，哑声问：你还走吗？走吗？你敢走，我就死在这里！

早上六半，胡天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何惜迷迷糊糊睁开半只，昨晚已经无视了他，今天不能再继续任去了。

梦中的许之羽又在问了。他直起亲亲何惜的唇，语气温和却神不善：“我看到胡天给你打电话了？他找你什么？嗯？”

而原本坐在床沿的何惜，此刻却被撕裂的床单束缚住了手脚，这令他动弹不得，只能睁睁看着许之羽血尽无，一失去生命的气息。

这个场景何惜已经经历过千百遍，从一开始的惊惶无措，到如今的麻木旁观。

“喂…”何惜把手机

就好像许之羽并没有死，他只是在另一个时空等着，一旦有机会，就纠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