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我连碗都舍不得让你洗一个，你倒好，跑去给别人端盆？那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你帮他们端茶倒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受吗？”

“工作时间，手机都是关机的。”何惜不想解释太多，言语能简短则简短。

许之羽把手机放在桌上，全程目光没有从何惜上移开：“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

一路牵着何惜到了家，许之羽才松了手，他把门关了，看着何惜不说话。

何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被许之羽拖着走好远。后的客人在厉声质问，店长也在喊，但许之羽握住何惜手腕的那只手就像镣铐一样，令他无法挣脱。

由于许之羽比何惜要忙得多，所以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发现异样。直到有一天何惜帮同事代班，而恰好许之羽提前完成了工作早早到家，才发现何惜不知去了哪里。

“我也是个男人，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你每天那么辛苦，回家还要洗衣饭，学校也不去，我却什么都不用，像个米虫一样，什么都用最好的，这样的生活我能安心吗？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

许之羽找了很久很久，手机打到没电自动关机，终于在一家餐馆找到了何惜。

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许之羽就一条街一条街，一家店一家店的找。

他知何惜不会在学校多待，平日里没课都是窝在家里画画，现在现了反常，肯定是有了什么事，不找到人实在是放心不。

许之羽甘之如饴，何惜却不忍心看他这么劳累。何惜偷偷在外面找了份兼职，月薪一千三，在那个时候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何惜一气说完，屋里一时没人声，许之羽沉默了好久，才开到：“你这

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何惜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微微弯着腰听顾客说话。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准你去打工吗？”

本来是一千二的，但老板看何惜长得不错，说不定会引来一批客，心好就多加了一百。

等缓过劲来，许之羽后背全是疼来的冷汗。他红着双了店，一把夺过何惜手中的菜单，奋力往那刻意刁难的客人脸上一摔。

何惜其实有生气，想都不用想，工作肯定泡汤了。只是不知工资还能不能拿到，要是辛辛苦苦大半个月一分钱都没有，那何惜得怄死。

“我就是考虑过你的受，才会去兼职的！”何惜委屈得不行，心里憋着一气又不知该怎么发，脸都气红了。

许之羽/在兜里的手紧握成拳，他在尽力压制自己的绪，说话时都咬着牙。

他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班回来，推开门看到何惜的那一霎那。那会让他觉得一切都值了，就算这一刻一起死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何惜那略带讨好的笑和弯曲的背脊，生生刺痛了许之羽的双，连带着五脏六腑也翻江倒海地疼，疼得他不过气来。

他觉得他应该发脾气的，但从小良好的教养令他不知这个脾气该怎么发。

他觉得坐着太没有气势了，就蹭地一起，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站着也比许之羽矮大半个，于是又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