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三女两男,几人围坐在沙发上谈天说地,气氛轻快。
风往屋里灌了一夜,关上门就跟冰窖一样。胡天叫来装修团队,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把家里的玻璃都换成了防弹的,就不信它还能再破。
朋友圈刚发去,就是一连串的提醒。人缘好没办法,消息太多,何惜都不知该先回哪个。
胡天顺势抓住他的手,了,问:“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随便坐别人的车,今天这么大的雨,路上不安全你知吗?”
何惜推他:“哎,你怎么不理我啊?”
他就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没等客人敲门,何惜早已在门等他们,见了面每人一个拥抱,嘴上亲切问好。
气还没匀,胡天又连忙去洗果。
作为一个伤残人士,享受优待是天理。何惜靠在胡天背上,受伤的那只脚晃晃悠悠的,仿佛在告诉肩而过的人们:我不是懒,我只是受伤了!
有几个离得近的说要来探望,何惜想了想没拒绝。朋友嘛,就是要偶尔聚一聚,才不会生疏。
“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何惜动了动脚,被胡天连忙一把住。 “别动!痛不痛啊小祖宗!”胡天叹了一气:“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血被扎破了,没多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回家一说原委,何惜也非常认同胡天的法。他已经和业沟通好了损失费,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正聊着,门铃响了。何惜这回真不知是谁了,有个小伙离得最近,一开门,是付一卓。
这就不好追究了。楼的老两是空巢老人,待人也和善,尊老幼又是我国的传统德,胡天再大的怒气也只能往肚里咽。
筋骨,这才稍微松一气。
胡天坐来,把何惜受伤那只脚放在自己上,时不时看一,仿佛在确定它还在不在。
何惜揪着胡天的发,说:“哎,等你看到家里的场景,就知什么叫绝望了。”
查来了,垃圾桶是楼阿婆家的,被风刮上了三楼。
何惜受不了他:“至于吗?不就扎个玻璃吗?我看你婆婆妈妈的。”
付一卓走来,手里拎着几大袋补品,一就看见何惜翘着一条毫无形象可言,“左拥右抱”地吃果,脸都被胡天养得圆了一。
胡天倒没觉到绝望,他只有愤怒。
他拎着铁垃圾桶往保安室的桌上一砸:“五分钟,我要知这个垃圾桶的所有信息!”
吊完针,暴风雨总算是停止了肆。排不及,路边上全是坑。何惜倒不担心这个,因为他的鞋本就不用沾地。
胡天并不反驳他,把脸埋何惜的肩窝里,汲取令人心安的气息。
胡天要是知了,一定会暴如雷:什么丫鬟?他明明是男的好不好?
总算是在客人到访前把家里收拾好了,胡天累得直气,何惜拖着一条伤促他:“快去洗果,他们刚发消息说到楼了!”
晚上帮何惜换药的时候,胡天又是好一阵心疼。何惜把这一幕拍来发了个朋友圈,并文:暴风雨,祸不单行,还好我的洗脚丫鬟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