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见过了许多不到中年，就已经全消磨掉的夫妻，却因为家族之间的联系不能离婚，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到了后来也是各过各的生活。也见过许多年轻时飞蛾扑火选择了一心恋慕的对象，最后被现实消磨，每天为柴米油盐爆发争吵，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选择。还有许多从一开始就选择商业联姻，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展，一直相敬如宾的生活着。

她希望自己的每一个孩都能经历这样一段，不是为了家族而牺牲，也不是一时兴起被荷

方砚这才冷静了来，镇定地听着她继续说。

“我担心的不是你们俩的牢不牢固，而是你有没有好准备迎接未来的风雨。就算我同意，你爸爸同意，家人们都会赞成，可世界上、你的边也不止有我们家这几个人而已，你很快就要长大，上大学，毕业，走社会，为方家人，必定有无数人的睛都在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们的底，不是好事也好，坏事也罢，他们全都看着，并且还会对你评论足。只要你上有一不对，他们就会像是拿了显微镜一样，将小缺放大成大缺，大缺放大成不可挽救的错误……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持吗？”

像她和方父这样到了现在还依旧很好的反而不多。

就算我喜的是男孩，喜顾大哥……也没关系？”

方砚吃惊地看着她，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显然心很不错。

方砚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一愣住。

“所有人会嘲笑你，反对你，厌恶你。他们会抨击你的取向，鄙夷你的，社会主的声音还是对同恋保持反对，我们虽然是你的家人，可你迟早要走去，不能一直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之，你要自己面对那些负面的现实。”方母说：“我虽然不反对，可也不赞成，我希望你的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考虑好你的未来，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让自己未来后悔的事。我希望，在你持选择了这条路时，未来面对那些朝你而来的狂风暴雨，也能从容的走去。”

“但是，砚砚，我希望你还能考虑清楚一件事。”方母话锋一转，顿时又让方砚的表重新变得忐忑起来：“就算我赞成，这也不是你唯一需要考虑的方面。如果你是真心喜顾嵘，那你有没有想过，假设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知了你们的关系，都知你是同恋，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办？”

“我相信你……也相信顾嵘。”方母安抚地看着他。

不过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急匆匆地：“我喜顾大哥，就算其他人反对，我也还是喜顾大哥，我对顾大哥的不会轻易改变的！”

而不是到了那个时候，为自己年轻时的选择开始后悔不迭，严重到会开始与自己选择的恋人爆发争吵，相看两厌，将原来的所有蜜意全都消耗掉，到最后不而散，最后回想起来，也犹如心的蚊血，除了后悔与厌恶便无其他。

“没关系，不你喜谁，这都是你的自由。”方母：“顾嵘是个好孩，是我亲看着长大的，我也清楚他的为人如何，如果将他当恋人的话，绝对是个很优秀的对象。”

方砚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