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在想自己当年那架钢琴。
蒋云清弹了一段就结束了,赶忙站起,尴尬的抱怨,
“小的时候学过一,中以后就没再弹过了,我妈把琴都卖了..”
还记得当天蝉鸣鼓噪,严希满耳朵都是钢琴键被铁锤砸的支离破碎的声响。
蒋云清给他带到钢琴的方凳前,很想拒绝,又怕他生气,就只得着坐。
然后在这摇摇坠的腐朽上,蛀最狠的一个大。
可惜那么好的钢琴给砸碎了。
记不记住的,这种曲在严希小学的时候就练的瓜烂熟。
挠了挠,笑容尴尬,
想着人抚琴,就算弹的不好,光看人也享受的。
一架纯黑的斯坦威,音雍容华贵,完全不是这个国产货能比的。
“唉……弹个什么好呢……我都不太记得了..”
执意成为蛀虫,
跟年少的梦想还真是差的有大呢。
“这样?”
“你这平的只能弹一闪一闪亮晶晶..”
音乐从未如此狰狞,犹如现实。
“喜么?”
5、科长
“弹的真够烂的……浪费这首曲..”
隔年的夏天,严希报考了政法大学,取得学位,通过司考,摸爬打,最后成了一个律师。
云清一愣,笑容灿烂,
蒋云清笑的很开心,
“……喜……”
严希坐在方凳上,伸一手指,笨拙的逐个在钢琴上,“是这样么?”
“恩,是不是有俗……”
严希脸上浮笑摸样,心里想着别的事,嘴上随应付他一句,
“这周围又没人,就我自己,你就是弹棉花来我也不会笑你。”
再往后蒋云清说了什么,严希都没有用心听。
蒋云清笑了一会觉得不对劲,
“我真的很久不弹了..弹不好再让人笑话..”
严希之后就再也没弹过琴,哪怕是已经获选了一个著名钢琴赛事的名额。
严希看他一,抬手放在他后颈上,把人往前带,
“哎?你居然能记住我弹曲?”
严希脸上没什么表,
蒋云清看了看周围,有不好意思,
大厅里已经有人驻足旁听了,两三个服务员拿着餐盘站在旁边,交接耳,低声的赞叹着。
肩膀被人轻砸了一拳,后是蒋云清的惊喜的声音,
严希没搭理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单指钢琴键,
曲是很通俗浪漫的曲,难度不超过三级,非常简单,但蒋云清确实弹的不怎么好,不过在不会弹钢琴的人听来还是唬人的。
“不俗,”
蒋云清脸有,声音低轻,
在脑里过了一边,严希展开十指,落指委婉刚毅,汩汩韵味。
“靠,你够贱的……真能装……”
“你喜这曲?”
听后的人没说话,就没在多嘴,只把手指放在琴键上,深气。
收了最后一个音,严希却依旧坐在方凳上。
严希看一旁边的听众。
等俩人走了,西餐厅里看报纸的男人放报纸,撇着嘴摇。
忍不住回想是什么让自己放弃钢琴而去学法律,
是什么让自己甘愿堕这社会最黑暗的角落,
“弹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