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这话的时候市长仰脖灌了一茶，秃脑壳都冒着乎气儿。

石久盯着严希，觉得这人的小摸样还是那么耐看，可自己这会儿心里却是没刚才那么舒坦，

“他没同意，你也甭问了。”

对于市长,石久的觉说不上来。

从酒店来半个小时候了，秋风起，卷着沙石，打在车窗上，隐隐声响。

一旦你站错队，哪怕你是清官也会被上莫须有的罪名办去，更可况这年为了往上爬，没几个人没敢保证自己上没一问题，就更容易找小辫了。

还说什么这玩意听起来容易起来难，得慢慢品，说什么人也是一样，你给对方看了你的立场，事的对错就模糊了，就像是有时候指责也是一种关心，笑脸却是一个陷阱。

自己实在不能让自家律师这么不自量力的玩去，就满答应来。

听的东西太多，石久最有印象的只有一句话。

“那你现在给说一声啊，我怕你等会忘了。”

所以说站错队比错事还可怕，和稀泥也可以，但不能一直和，墙草没发展，当有天要表达立场的时候一定要果断脆，站对立场，这就是市长的为官之。

这不见石久了门，穿上拖鞋就去取电风，说是没供怕石久冷，又给倒茶又给推心的，整的石久都以为他是市长的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么..”

广播都开着，里面放一首老歌，旋律熟悉，石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歌名。

石久沉默片刻，

“你不会在洗手间给郗总打的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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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抬看了看严希，看他的脸很快的撂来，有冷，更多的却像是自嘲。

就是一直沉默的开车，脑里翻江倒海的。

但市长显然不这么认为，在事业上费尽心思的推荐石久，石久都调到局里也不歇着，自己在上面鼓捣不说,没事还把石久叫到家里耳提面命的教，见着石久就跟老母鸡抱窝一样，发光发的，对石久这叫一个乎，恨不得把前二十几年的父都补回去。

说完就自个儿往酒店大堂的右侧去，在那边磨蹭了五分钟，看严希也没跟过来，这才又去了。

非要认真的讲，差不多就是淡薄。

车里却是安静的要命。

那次俩人没有一起吃饭，就是坐在一起聊天。

站在大厅里的男人腰杆笔直笔直的，小白脸红嘴唇儿，侧过脸来朝着石久笑一笑，满生辉，撩的人心直。

和往常一样，还是市长找的石久。

市长只说，自古以来，官员被双规，倒台，背后从来都只有一个原因，不是贪，而是站错队。

真是非常的淡啊，实在是没什么,有像老师，又有像领导,反正像啥也不像爹，总之当爹当到市长这份儿上也够失败的。

石久，“你找个地儿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想着自己跟严希这儿其实就是一直和稀泥，两边讨好，真话都没一句，还要跟人谈

前两天严希忙,石久百无聊赖间也去见了市长一面。

市长很详细的给石久讲了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一从一个普通国企领导，一混到局里，然后辗转各大油田，最后从偏远的县级市又调回来当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