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非斜睨他一,皱眉:“漠尘不懂事,贪玩好奇,你既然知他过来了,那你怎么不变回去呢?”青蚺又不是不能变成人,倘若他在漠尘摸索过来时就变回人形,哪还会闹这么多事来呢?
白日里他们在房里品尝的酒里确实掺有一些雄黄,树非知蛇类的妖不喜雄黄,在和青蚺同饮之前还特地问了他若喝了这酒会不会有事。而那时青蚺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雄黄酒他以前当喝的,对他半伤害也没有,所以树非才放心地给他倒了酒,怎么现在又说酒里的雄黄叫他难受呢?
可说,青蚺是他新交的朋友,今天白日来他房里喝酒,结果喝了便变回了蛇形,爬不动便脆在他屋里歇了。谁知漠尘突然在半夜来敲他的门,树非知漠尘怕蛇,所以在漠尘屋之前他还特地叮嘱青蚺要躲好别让漠尘发现。
而青蚺望着他们的影消失在门扉后,无比可惜地轻叹一声,摇一变立刻变回了人形的模样。
树非:“……”
这么一条大蛇在他客栈里游着,吓到了客栈里的狐狸小和菌人小厮们都还算是小事,要是他吓跑了他的客人们,那他这次的牡丹赏花会就算是白了。
“怎么会变不回去?”树非将信将疑,“那我床上还有被呢,你可以把埋被里啊。”
青蚺脸不红心不,声音稳当定:“确实喝得啊,就是喝了变不回去罢了。”
树非看着他圆圆无辜的蛇眸,还有那扁扁如幼猫般扁扁的嘴巴,本就有些心了,不过更要紧是青蚺那三个人的骇人躯,所以他连忙抬手:“算了算了,你现在还是先在我屋里休息,等你能变回人了再回去吧。”
不过树非可不信青蚺真的如此无辜,其他不说,光是他来看见青蚺对着漠尘那垂涎三尺的神,就足以叫他疑心了。
于是树非上:“胡扯,你不是说这酒有雄黄你也喝得吗?”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漠尘偏偏自己摸到床榻这边被吓晕了。
树非把漠尘抱起,放到自己的床榻上,可是再一想这里他睡过青蚺也睡过,让漠尘睡在这里不太合适,便打算抱漠尘回他自己的房间,开:“罢了,我抱漠尘回去,你也回去吧。”
“青蚺兄你继续在我床上歇会吧。”说完,树非便伸手横抱起漠尘,带着他一块了门。
青蚺不理会他后一句,只理直气壮地回答第一个问题,说:“我醉了,那酒里有雄黄,我喝了难受。”
树非皱了皱眉,语气不太好地直接对青蚺:“你起开。”
那是一个着墨绿
“好,惊扰了树非贤弟的义弟,真是抱歉。”青蚺垂大蛇脑袋,缓缓地朝门爬去。
第61章
青蚺没有多说其他,壮的蛇微动从床上游曳而,爬到树非脚步团起。他虽然极力缩小自己的所占之地,可他庞然如山的躯就摆在那里,如此一来屋里的灯光都被他遮去了大半,对上树非的目光后那蛇又咧嘴嘿嘿一笑——也幸好漠尘晕过去了,不然见到这样的场景,恐怕又是要吓个半死。
再说青蚺和他一般,都是大妖,青蚺在四海里那样凶险的地方都横行无阻犹如霸主,甚至能与他一渡过万里深海回到老家,又如何会被几杯掺了雄黄的酒给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