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半山既是神仙圈地,外界便几乎无人可知那地方到底在何。树非会知,自然是因为宇文猛带漠尘离开妖客栈时为了宽他的心,将漠尘与他要去的地方悉数告知,以便树非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哪里寻他两人。
他还没门,就看见柳掌柜在门外和树非争执着:“树非,我昨夜回来时没瞧见我堂弟,怎么我今日都在客栈里搜了一圈了还是没找着他,你把我堂弟藏哪去了?”
看着柳掌柜脸都气绿了,宇文猛走到他面前揖手:“柳掌柜,漠尘不大舒服,想请你过去看看。”
“不可能呀,我没动过他叶。”树非也凑上去看。
结果树非听了他的疑问后,却也一脸惊讶地说:“是那棵树告诉我的。”
柳掌柜蹙着眉他屋,搜那盆昆山夜光,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他堂弟竟然掉了片叶,睁大睛:“他叶少了一片!”
好巧不巧,树非知那半山。
不过宇文猛去了柳掌柜的居所却没找着人,他问了几只菌人小厮,才知柳掌柜一回来便去见了树非,宇文猛只得足尖一转又朝着树非的居所走去。
“他和我说,他居住在一位神仙的圈的山里,与外世隔绝,除了山里的事什么也不知晓。”树非挑着眉梢,“我劝他来见见世面,来博洲找我,他却说不行,他得护着一只小狐的尸,若是没了他,那小狐就要曝尸荒野了。”
于是树非一听是半山,便觉得可以拜托宇文猛去瞧瞧树底是否真埋着什么。如果能把那小狐尸挪来好生安葬,如此那胡颓树也不必一直被圈在半山里。
“漠尘不舒服?”客栈里所有人都非常喜漠尘,柳掌柜也是如此,当初漠尘受伤他就紧张无比,闻言也顾不得和树非再计较了,抱着自己堂弟就朝漠尘的居所走去。
而树非被宇文猛解了围,便觉得此刻的宇文猛眉目和善,走到他面前笑:“哎呀,原来是弟媳啊。”
树非告诉他:“你堂弟在我房里。”
树非一挠,叹:“哎呀,我老了,记不大好,我还以为你是棵柳树来着。”
柳掌柜拍着膛:“是啊,我就是牡丹,我堂弟怎么就不是牡丹了?”
概也知小狐尸骨的来历。
“我把他给寄过来了呀!”柳掌柜焦急,“他气得很,我姑妈叮嘱我好好照顾他,我还特地寻了个昂贵的青玉花盆装着他呢!”
“你堂弟……不会是一盆牡丹花吧?是盆昆山夜光吗?”
树非说:“至于我为何与那树有联系,自然是
宇文猛被他这声弟媳唤的有些无言,可是他无暇理会这个称谓,他只急着知,树非是怎么知他竹屋旁的胡颓树有小狐尸骨的。
柳掌柜平日在客栈里总是一副仙风骨的模样,姿纤细如柳,他也从不告诉旁人他的真名,对于聘用他的老板树非也只是以“柳某人”三字告知,所以客栈里大家都唤他柳掌柜,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他是只柳树。
那棵胡颓树或许是因着刚开灵智的缘故,话说得颠三倒四,让树非猜了半天也不知他到底在哪,最后问他被圈在哪个山,那棵胡颓树才告诉树非,说是半山。
树非一脸莫名:“啊?你堂弟?他何时来了客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