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他是宇文猛,却又不大像,因为他脸上有自眉间斜至颌的疤痕,而树非从未在宇文猛脸上看到过这疤痕。
谁知青蚺一瞬又问他:“吾友,如果我一会我去救你义弟时没死,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青蚺和漠尘半关系也没有,树非不信他会去救漠尘。
骨墨先前追着漠尘去时,他便挣开了脚边怨鬼骷手的桎梏,可是一刻却又被青蚺死死住,树非挣脱不了,只能叫青蚺放开他,青蚺却和他说:“你别去,我一会去救。”
树非惊怔不已,转朝雷劫之地望去,那的尘沙碎石此刻消散了不少,所以终于了雷劫中央的两人。
树非遥遥地望着这一幕僵在原地,当初漠尘第一次渡劫时不愿让他看见,便偷偷跑到了别的地方,如今再次渡劫,他却要睁睁地看着他的义弟被雷劫挫骨扬灰,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树非闻言,登时气得剑砍向青蚺,在他脸上划一。
而骨墨也在此时看清了那两人的面容,愣了一霎便鼓掌笑:“妙……果然妙!”
所以就算最后不能再看宇文将军一了,漠尘也不是很难过。
而在树非侧死死扣住他,不让他跑到雷劫附近的青蚺伸长脖张望了一会儿,却惊叹:“吾友,你义弟真是厉害啊!”
“将军,我们来生再见吧。”漠尘鼻,有些不舍地说,“你可千万记得来找我,你答应过我的。”
树非举起衣袖,正想和青蚺割袍断义,青蚺又捂着脸委屈巴巴地和他说:“可你义弟没死啊……”
他离开妖客栈时走得匆忙,和宇文猛有关的东西什么也没带来,唯一揣在上的便是那盆仅长着几棵芽叶的功德树。漠尘蹲,把功德树掏来抱在怀中,仿佛这样他就抱住了宇文猛。
只见那片被紫雷燃黑的土地上站立着一红一黑两人,着赭红衣裳的,当然是渡劫的漠尘,而另外一玄衣的大男,则是宇文猛。
所以漠尘回忆自己这一生,觉得他真的半分遗憾也没有。
当时树非闻言就想提剑砍他,连连气才忍了来,可他竟然一儿也不知收敛!
树非心烦意乱地接话:“何事?”
“漠尘没死?!”
“让我摸摸你义弟的尾巴。”青蚺认真地伸一指,“我就摸一。”
青蚺捂着脸,睁大睛一脸震惊,问树非:“吾友,你和为何对我刀剑相向?”
“我义弟死了!”树非叱,“方才你拦着我不让我去救他,现在他死了你却在这说风凉话!”
不仅树非诧异万分,
他话音落的同时,在博洲上空酝酿已久的雷云顷刻间光芒大盛,将原本灰暗的天空照得亮如白昼,乌黑云中窜游的雷蛇汇成一烈光紫雷,如剑般撕裂天际呼啸着轰鸣而,以摧枯拉朽之势震沙尘巨浪将漠尘侧所有事平扫尽,刺目的光芒得众人不得不闭上睛。
连骨墨都忍不住眯了眯睛,天雷降之地,那碎石尘沙乱飞着,看不清中央是何种形,他从怀里掏那半截真正的神骨,而后继续无悲无喜地凝神望着尘沙中央,双目一眨不眨。
还想和将军在一起,希望将军不要忘了他,能够来寻他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