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容易往事,江可澄说的那天晚上他几乎没有印象,只记得一双温略低的柔小手在他脸上来回逡巡,就好像……好像和余棠上次趁他睡觉偷摸他的一样。
找到那名护士的时已是隔日清晨,她和诊治余棠的医生一起到警局笔录,边回忆边:“我看他脸很差,就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助,他摇说没有,问他哪里不舒服,他说刚办了院手续,我看他小腹微鼓,才知是个怀孕的Omega,也不知他的alpha跑哪儿去了,院也不来接。”
思绪尚未梳理清晰,苏朔就急吼吼推开病房门。
斗,恃凌弱,自以为聪明,从小以抢他的东西为乐趣,他越是在乎的东西,苏砚越是要抢。所以先前几天没上山,也不全然为了逃避,他想让苏砚知他对余棠没兴趣,从而让苏砚自动放弃。
苏朔没去捡东西,本来就是随便买的,给婚后第一次上门找个借,顺便装门面。
这么想着,苏朔还是报了警,并把医院提供的监控纪录提交给警察。视频上的余棠形单薄,在病房门扶墙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佝着背继续往前走。最后现的地是医院大门,苏朔一就能找余棠,他走得慢,在周围的人来人往中显得格格不,中途还有个从急诊大楼方向过来的女护士跟他说了几句什么,伸手想要扶他,他只停留片刻,还是汇人群,慢慢消失在画面中。
第十三章
兴许是一时赌气,躲起来了吧,就跟之前离家走跑到山上去一样。他一个Omega,还怀着孕,能跑哪儿去?
他想起昨天余棠让他摸肚,小声说“你的”,忽而又想到江可澄拿给他看的孕检报告,上面写着“孕18周”,算起来正是孕中期。
房间里空,只留一缕恬淡花香,哪里还有小Omega的影?
苏朔在门拦住医生,问余棠走之前有没有说别的,这直接撞枪上,医生指着他的鼻怒:“你还要不要脸?看看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他从刚怀孕就三天两往医院跑,每次都是一个人,我还以为他的alpha死了呢!你知怀孕的Omega边没有alpha陪
苏朔有恍惚,觉得这才像一个家。
边上的产科医生冷笑:“天知跑哪儿鬼混去了,老婆孩都不,这种alpha就该拖去浸猪笼。”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山上小屋,医院,苏家,学校,李婶家……到都没有余棠的影。
所以他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脑袋一,就轻而易举地接受了“孩是苏砚的”这个观,余棠的解释他一个字都听不去。
被从余家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多,站在门还能听到里面的交织纷乱的声音,有叫骂声,有啜泣声,还有柔声细语的安抚。
刚走去两步,后的门再次打开,几个礼品盒乒乒乓乓砸到他上,余棠的哥哥余笙边扔边骂:“拿着你的破东西,老兔崽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我们家鱼豆腐什么事,老就拿你偿命!”
他后的少女提着扫帚,单手叉腰,凶:“我们先去找二哥,回来再收拾你。”
赶往病房的路上,苏朔脑里前所未有的乱。不是苏砚的,那是谁的?余棠边不像有别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