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人在一个多小时后就赶到了,余棠的Omega父亲、alpha大哥、alpha小妹一个不少,连平时很难能见到的天王父亲也来了。
苏朔脑中百转千回,实在无法消化这段说明:“离婚?为什么?”
苏朔本想故技重施,装个可怜卖个惨之类的博取同,然而余棠看都没看他一,径自去给他倒了杯茶,把杯放倒桌上的时候,说:“我想通了。”
他看到的那本画册,那一页页的回忆,难不成是他凭空臆想来的?
苏朔琢磨了一路,把车停在群租房前面的路上,给余笙发了个定位。
苏朔车跟长辈问好,余笙起袖要上来揍他,被他的alpha父亲拦住了。接着,苏朔就被余天王提着衣领拉到墙角无人,狠狠打了一顿。
群租房附近人多嘴杂,苏朔不方便一直在门蹲着,但凡他一现,房东太太也会跟着冒来,是以余棠每次门都有人陪同,被警察抓走的事重复上演了数次,这片区的巡警都脸熟他了。
苏朔不太懂“把话说清楚”的意思,推门去看到坐在桌边的余棠,他莫名紧张,手心都沁一层薄汗。
余棠的状态很平静:“我们离婚吧。”
这天午又被逮到警局,其中一个Beta警察一边记录一边劝说他:“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个O?你家对象冷冰冰的,每次打电话来都是直接报地址,说被陌生人尾随。啧,随这年不兴死缠烂打了,合则聚不合则分,实在不行你们俩去民政局调解调解?别为难我们啊。”
而直到这周过去,苏朔也没能得了这间屋,更别提近余棠的。
余棠有的是办法让人无法接近,之前让他得逞,完全是懒得使手段,或者说是故意给他机会。
余棠怔了片刻,然后轻
他们去谈了很久,来的时候alpha岳父在给Omega岳父泪,苏朔在一边看着,突然了解余棠这看似冷漠实际上脆弱又哭的格是怎么来的了。他不禁想,不知余棠肚里那个将来会是什么样,像我多一还是像他多一?
余棠没跟家人一起来,苏朔一瘸一拐地上前问他怎么样了,余笙攥起拳骂骂咧咧地上前,被Omega父亲拦住:“这事儿不能全怪他。”转过来面对苏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余棠在里面等你,你们把话说清楚。”
余棠脸上没什么表,只有红红的眶证明他刚才哭过。
“我们离婚吧。”余棠重复,“需要什么补偿你尽提,耽误了你近一年的时间,对不起。”
余棠坐,指尖碰了碰杯,又像被到似的缩回来,缓慢地说:“你不喜我,我也不喜你,没有的婚姻走不去。”
苏朔这会儿才察觉到小Omega的厉害之。
苏朔像听到什么笑话:“你不喜我?”
苏朔脑袋里茫然了一瞬,嘴唇动了动:“什么?”
苏朔呼一窒,心一提到嗓。
把定位发去之前,苏朔就料到会受肉之苦,只是没想到岳父如此生猛,看着斯文冷清、惜字如金的一个人,手好得像受过专业训练,把他在墙上就是乒乒乓乓一顿揍,专捡非要害又很疼的那些位,苏朔不敢对长辈还手,疼也只好咬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