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看了一张,其他的都扔掉了。”余棠冷冷,“以后不要再来了。”
苏朔急了:“谁说我找你是要……”
然而现在没有了,余棠单方面宣布他不在乎了。苏朔的心像一块被推悬崖的大石,朝着深渊,越沉越底。
在场馆里,他亲看见余棠在这些画跟前驻足停留,目不转睛地看着,专注而切,一如从前追随着自己的那目光。
这话无异于撇清关系,把苏朔守了几天大门的诚意全抹杀,即便苏朔来前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回答让苏朔一懵了。
不是什么小心机,更不是擒故纵,他现在有理由相信,余棠是真的不喜他了。
他当然不会忘记从前余棠看到他“偷腥”时的反应,余棠不怕被人笑话,哪怕在学校,也大大方方地来“捉奸”,表面浑不在意,实际上恨不得在他上贴牌告诉全天“这是我的alpha谁都不准打他的主意”的举动,至今都让苏朔觉得可极了,尤其是清楚自己的心意后,这些就是说明他和余棠两相悦、天造地设的最好的证明。
从余棠搬回家开始,苏朔每天晚上都会朝他阳台上投掷东西,往往都会附带一张画纸。怕余棠不肯看,还故意撕了离婚协议引起他的注意。
余棠却把这句话视作和从前一样的调笑,答:“有那方面需求的话找别人吧,我不太方便。”
苏朔缓慢地抬起手,随着呼薄在掌心,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脸。
苏朔坦然:“送你回去啊。”
两个小时后,画展散场,苏朔的车还停在门,后座摞着几幅装裱好画。
余棠虽然莫名其妙,却没有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搅乱逻辑,深一气,:“你想什么?”
刚才气势瞬间失了一半,苏朔迟疑地问:“我给你的画,看到了吗?”
苏朔原本是笃定余棠会心,此刻大约是没想到余棠会如此不留面,权衡后还是决定先一步示弱服:“我不去找你,还能找谁啊?”
“什么学长,他没有名字?你哥怎么会放你跟这种没安好心的人门?”苏朔问。
“找别人吧。”余棠说,“你不是有很多床伴吗?只要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对协议书上的补偿条例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大可以放心。”
苏朔伸手拦他,挣扎:“我把你喜的画买了,就在车上,你跟我……”
没等到回答,余棠就着急要走。
余棠的神没有丝毫转变:“退了吧,不是喜就必须要拥有,现在喜,说不定明天就看腻了。”
“新的离婚协议已经送到你手上了,签完联系律师就行,不用找我。”
苏朔被他一一个“学长”得心烦,他还记得那次在医院余棠梦都在喊“学长”,先前他不介意是因为他不知自己喜上余棠,可现在不一样了啊,这么亲昵的称呼,必须只能由他一个人享受。
推半搂地带着他走,边走边:“刚才在咖啡店,他就在释放信息素勾引你了,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啧,我是alpha我知,你当然看不来。”
相比他的慌张,余棠的状态淡定得仿佛和他不在一个空间。
余棠消化不了他这堆歪理,到了门持不肯上他的车,要去找宋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