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现在过去。”吴墨没有挂断电话，慢慢向岑筝汇报自己的位置，“大概还有三十米，二十五……十米……”

不过这也提醒了自己，圣诞节该给吴墨送东西才对。

“但是你这样造句不浪漫。”

霍蝉一直在沙发角落闭打盹儿，被他俩吵醒了后觉他们的对话莫名其妙的，于是转问岑筝：“他们俩说什么呢？”

岑筝这才回过神，神经起来，转：“噢，晚上吧，白天太容易被人认来。”

“哪有你现在就直接告诉我有惊喜的。”岑筝面无表地夹菜，抬瞥了一吴墨。

岑筝捧碗的手指微微收紧，心沉闷起来。

他拎着购袋去找吴墨微信上说的桥，站在原地待了半晌，终于等到吴墨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一声“嘀”，岑筝仍然闭着，没发现通话已经挂断了。

转天晚上，岑筝着罩提前门，去商场挑来挑去买了条昂贵的围巾。他记得吴墨的大衣是黑的，搭这条应该很有气质。

“因为就算提前说了，我也有信心到时候能让你觉得惊喜。”吴墨笑了笑，嘴角弧度甚是好看，“反正你绝对猜不到是什么。”

吴墨一开始不回答他的问题，低吃了几饭后，才再次抬忍不住说：“因为给你准备了惊喜。”

宋厌若有所思，考虑几分钟终于灵光一闪，回答：“我想你的时候，天上就会落一粒沙，从此全世界都有了大沙雕！”

他该不会是想……岑筝觉况不太妙。

“宋老师，圣诞节快到了。”临飞机，吴墨提起来这个日。

见他什么绪都没有，吴墨又多补充了一句：“那天我们是白天门好，还是晚上门好啊？”

“我到了。”吴墨充满磁的声音，终于清晰地响在岑筝位置。

岑筝疑惑地问他：“我们难不一起门吗？”

岑筝隔着罩悄悄叹气，但还是耐心地听吴墨的这些铺垫，在桥边闭上，背对着城市中央的这条河。

岑筝也不抬地看手机，答：“两小儿辩日。”

“这怎么能是错的？语文里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

听他这么说，似乎是个有实的礼？岑筝暂且放心来，只要不是什么仪式就好……

吴墨连忙，心里默默好了当天的打算。

吴墨摇，像老师一样耐心地帮他改正病句：“应该是‘从此就有了撒哈拉’。”

一滴，从此就有了太平洋’。来，你用‘一粒沙’造句。”

到了平安夜那天的晚饭时，吴墨特意告诉岑筝明晚碰面的地。

岑筝手握着电话，听得吴墨是跑着过来的，说话的气息明显不稳。

“嗯。”岑筝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飞机坪，没反应过来吴墨这句话的义。

回去的航班上，吴墨和岑筝正好在等舱相邻的位置。没有镜在，岑筝总算能放松地跟吴墨说话了，不过每当吴墨问起来关于粉丝方面的事，岑筝都尽量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并嘱咐吴墨少上网看粉丝评论之类的，有空玩拍就够了。

“往前走，再走十步，再走两步，好，停。”吴墨在电话里指挥着他，等岑筝站定后又笑了一声，“先转过，然后闭上睛，等我让你睁再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