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现代又乡土，还有熟。”苏尧觉得这个站在墙外往里看，视线却被树木挡光的画面似曾相识，手扶着墙面，落在了队伍最后。

七块木牌后，他们来到了一堵墙的转角。墙砌得不，竖贴着红的窄砖，墙镶有黑的防盗尖，栏杆分还了扭花。

“镜里的世界不好吗？”苏尧刚笑过赵诗云，自己却也被这阴森的声音吓了个透。他斜后方，邹意面无表地盯着石碑，“镜里要什么有什么，哪儿都没有那里边好。”

沿途有残破的木牌指路，可木牌上只画有一个黑箭，并不知通往哪里。

赵诗云这话虽说对梁一衡有杀伤力，可也间接打击了当时杯弓蛇影的王尹夏。王尹夏从镜里来以后状态本来就很差，邹意一直在偷偷地注意她。听到赵诗云这话，邹意有些反应过度，在王尹夏的表还没怎么变化时，就盖弥彰地咳嗽起来。

“我有。”经过一块木牌时，梁一衡才不不愿地吭声。

苏尧满脸黑线，看到赵诗云不知什么时候已久回过，她看着苏尧吐了吐，然后隔空跟邹意击了个掌。

“那是坨巨型棉花糖吗？”李千航问，诱得邹意她们伸手去，想要戳一戳。

苏尧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竖一个会被和谐的中指。

要说那是烟，烟却是要网上飘的，要说那是雾，雾也不该一过度都没有，边是边棱是棱的。

赵诗云“哈”了一声，转过来倒退着走路，“我说怎么有刺突然变老实了，也不嚷嚷了，也不没事找别人的茬儿了。合着是刺终于发现自己也扎人的了。”

苏尧看到她朝着自己亮手背，五指并拢，中指回弯。

“嗯？那是什么意思？”苏尧只是习惯地问声，并没有指望谁能回答他，可梁一衡居然在旁边很自然地接上了一句。“那是不会被和谐的竖中指。”

梁一衡“哼”了一声，没说话。赵诗云不依不饶，“这位同志，有报呢，要跟大家分享的。藏着掖着就会像李千航那样招人嫌，知吗？”

“不是，怎么除了我，都没人对这里有印象呢？”赵诗云用手转了转木牌，发现那木牌很结实，大概没有引他们原地兜圈的打算。

赵诗云瞪着梁一衡，用型骂：“都怪你！”

烟跑到了最前边。

听到这话，苏尧脸微变，整个人不自知地朝另一侧倾斜了些许。旁边神神叨叨的邹意埋着不再吭声，却不规律地颤抖起来，像是有什么潜藏已久的东西，即将破壳而一般。

裴印萧抓过他的手，连带拍，掉了上面沾的灰尘，“不嫌脏啊？怎么，这就近乡怯了？”

墙的另一侧，那个疑似是的位置，此刻正被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笼罩着。

“邹意？”李千航觉到不对劲，跑过来扶住邹意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他手再轻也是使了劲的，可邹意竟然也一动不动。吓得李千航再次蹲了去，想从往上看。他刚一蹲，邹意就甩开他的手往后倒退了几步，终于憋不住，捂着肚放声大笑起来。

“你不嫌脏。”苏尧回手，正要借机抒发一番心里的无限慨，就听见裴印萧说：“等会发现老家都是怪，你是唐僧，就真的可以怯起来了。”

“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