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

那是一个小婴儿。

开始楼。他没有刻意减轻落地的动作，但把所有的听觉神经都调动了起来。他确信，那个声音一直藏在自己的脚步声里，那个东西也一直尾随着自己。

苏尧一边闭，一边埋，拎住那两条狠狠地朝前方甩去，最后一刻他没敢放手，那婴儿就倒挂在他手上，没有直接落地。苏尧胳膊睛的时候，那婴儿奋力挣脱了，他只能一只睁一只闭地去查看。

上方的婴儿突然笑了起来，苏尧看到他或她浑是血，滴了那么多也没一块白肉来。又因为尚未睁，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团红的怪，正中心被人凭空挖了个黑一样。苏尧也分不那笑声是“哈哈哈”还是“嘿嘿嘿”，只觉得在这空空的医院里听着这种笑声，他都要哭来了。

婴儿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爬到墙角，便直接忽视地心引力上了墙，随后又上到了天花板。苏尧回望去，隐约可见来时的路面上规律地排列着血滴，合走廊另一的黑暗，他产生了有什么东西从这里被带去那，留这一路赤红的幻觉。

☆、黄泉

苏尧用鼻轻轻地了一，血腥味告诉他已经渗透到衣服前的绝对不是雨。他不敢赌这种东西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好的，双手同时使力，要把缠在脖上的两条给移开。就在他刚刚抬手的一刹那，那小婴儿一直举在半空中，时不时剐蹭到他耳朵的手突然前伸，盖在了苏尧的上，就要去挖他的睛。

医院的电房里，一个人影正在踱步。那人来来回回数了

角落里的楼梯间比较狭窄，苏尧到四楼后，拐了走廊里，一边走一边找可以防的东西。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找间病房拐去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一沉，伴随着双肩脖颈与后脑勺被浸湿。苏尧没有动，他能从锁骨和耳廓的猜到肩膀上是什么。

苏尧在储间找到了应急手电筒，为了保险起见，他拿了两个，一个把光线开到最，放在护士台上，朝着他要移动的主楼梯，作为诱饵。另一个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人则是躲在主楼梯侧面观察。

怎么办？

“妈的，什么东西！”苏尧趁机溜走，一路小跑到了不远的护士站，回过去看，那东西好像没有再跟来了。护士站旁有个小储间，苏尧在里边找到了酒，咬着牙倒到了伤上，疼痛顺着酒的侵蔓延，却让他有当机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想起赶紧找到其他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数羊数到两百只，主楼梯那边都没什么异动。苏尧又朝着来时的路和护士站另一边的走廊照了照，确认安全后，尽可能无声无息地了楼。

那东西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刚才确实也只有初生婴儿一般大的手劲儿。苏尧看那东西在天花板上停住不动，便倒退着往另一边走，但他动一步，那东西就跟着爬几步，爬动中血继续往地上滴着。苏尧索回跑起来，跑到拐角时他回看了一，那婴儿也像开了加速一样在天花板上飞奔，轻易地追上了他。苏尧拿起一旁垃圾桶的桶盖朝着那婴儿砸过去，桶盖扣到婴儿脸上，边沿劈开了婴儿的脸。但那婴儿好像没有骨，桶盖就像扣上了一块橡泥一样，粘黏在了血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