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班主任是看到张最近几次成绩都在缓步上升，想要借机表扬一番，让他稳住心，不要飘。

“啧。”班主任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是白痴。张是觉得自己是白痴，说什么别人都不计较呢，还是觉得班主任是白痴，听到什么都能信？“上要期末考试了。”

张怯生生地退办公室，回到教室里去了。

“我们是商量去玩儿来着。但是不是特别远的地方，就在市区，当天来回。只是看书看累了想起这茬，所以聊了几句！”

负起责任安别人呢。”

结果张怂者自怂，脑袋瓜联想到八百里外的某次升旗仪式。校长在升旗仪式上批评了一群周末组团去旅游，骗家长说是在某个同学家里复习的人，全记了过。再结合刚才班主任从后门走来，有可能已经看到那位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而自己的手机记录，只要班主任给家长打个电话，也可以要求查看……他在电光火石间艰难地了抉择。

班主任“嗯”了一声，以多年应付熊孩的经验压住了心里的疑惑。这不打自招是从何而来呀？

而裴印萧的舅舅没有闲着，他意识到两

“妈的，你们刚回家给我听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中年人指着苏尧的耳朵，“你怕失效，一路是着充电宝，着耳机，一直循环听着这玩意儿回来的。”

张问：“老师，我的手机……”

裴印萧私跟苏尧过歉，但同时也表示，他舅舅虽然看着不靠谱，却也绝对不拿死者开玩笑的事来。两个人陷一种不敢相信又不能怀疑的微妙境。

“了自习来找我拿。我也不说什么学习才是你们的任务这种话了，你就想着，期末考试没考好，去哪儿玩都没滋味就行。看书去吧。”

明明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两个人却完全不承认他们之前所讲述的事。裴印萧的舅舅把手机递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听听看。裴印萧的文字记录倒还在，零零散散地描述了他们在异世界发生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还有石碑的因果。而苏尧那一大段一大段的录音，却全在电的扰声里变得失效了。

“小舅。”裴印萧再次查看那些手机的通讯记录，“这不是几十分钟之前的聊天记录吗？”

中年人惊呼，接过手机，发现上边显示的时间确实是不久前，也就是苏尧和裴印萧都还在睡觉的时候。他百莫辩，拿着桌上自己的分析和记录，“不是，舅不给你开这种恶心的玩笑。这是真的，是真的！”

那舅舅一雾，除了翻笔记本和笔，把听到的看到的梳理一遍以外，也不知自己还能什么。他其实是完全不相信这种事的，可裴印萧一再嘱咐，不相信也可以，但是不要告诉别人，等他们醒来再说。于对外甥的尊重，他只能焦虑地坐等。

从万灵镇回家之后，两个人都发起了烧。苏尧在这种事上，没法去用相信或者不相信来形容他的父母，因为在那之前，他甚至不确定他父母会不会相信。于是他们直接去了裴印萧家，把他那个脱线的舅舅叫了回来，语音文字一大堆，劈盖脸地砸向了那位心态外貌都很年轻，只有发际线不争气的中年人。交待得差不多，两个人吃了退烧药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但醒来后两个人的反应，却让他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