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脱了衣服，一盏小灯照在他的膛上,而他的脸朦胧在阴影里，像极了致的雕塑。

李柏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无法想象程耀一定从跑车上来，着百万名表的手臂上方是一只憨态可掬的佩奇。

“......你念反了傻，上次也一样念错了。”

瓦盖的华国式牌楼，穿过这座楼，就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李柏舟想到他之前问程耀他想纹什么。程耀说：

正前方一块黑底匾额，刻着“火红刺青”四个大字。正上方一盏六角形的灯笼，光芒昏暗。

星罗棋布的华裔商号，还有穿梭交织的大红灯笼，甚至还有穿着旗袍的女人，在另一个国度构成一幅人味的传统画卷。

柔的衣堆在他的肚上，他拿手指缓缓摸着衣，像是在摸着一只猫咪。

李柏舟没有过去看图案，所以他有不放心地问：“是可的猪，还是帅气的蛛？”

李柏舟之前穿越了华国和玫国两个国度，但现在又何尝不是呢。

“你们这回想好纹什么图案了吗？”

李柏舟没法跟着转珠，他转了一嘴里的果糖，是纹师给他的，酸酸甜甜的。

蜥蜴转了一珠，有些懒洋洋的。

“纹一只猪。”

李柏舟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小店。

“青刺红火？这店名取得好啊，红红火火。”

“我早就想好了。”程耀说。

又可又帅？难是JOJO画

“都有一些吧。”程耀边说边脱了衣,指了指左边锁骨往心脏往上的地方。

礼品店、古董店、中药店﹑中医馆......听着带着方言味的普通话、粤语、英文，他们走到一家店前。

他打量了一会李柏舟和程耀，似乎认了他们。

房间里燃着的熏香味让人浸一种奇妙的安宁。

李柏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纹，因为纹是很难洗掉的东西，纹上去是不容后悔的。有很多人为了跟风去纹让自己显得炫酷，甚至为了好玩去纹小猪佩奇，但纹的意义要更重大得多。

他蹲在毯上,而他对面，则是半躺在沙发上的程耀。

从某个转角，走一个扎着长辫穿着背心的艺术型男，和林存儒有像，但要壮上不少，手腕上绕着红的佛珠。他不像很多纹师那样浑纹，纹少得甚至有些不大像纹师了，像画廊里的艺术家。

就连梁傅如也不会去纹这个吧。梁傅如上不知有没有纹,但手指上的纹就好看的，每手指上都有王冠和数字，组成了生年份。

李柏舟伸手，摸到了蜥蜴的肤。燥的，不是想象中的冰凉。

☆、纹你纹我

可能程耀说的是“纹一只蛛”，李柏舟想。

金黄的睛,透生命深邃的灵。

然后纹师就请程耀到沙发上,打开小灯，摆起他的一堆工。程耀要纹的图案就摆在纹师的手边方便对照。

他看向边的程耀，决定如果程耀纹的话，他也纹。

正中央一块花地毯，趴着一只浑青绿、中一片黄金的大蜥蜴。

蜥蜴抬起，嘶嘶地吐黑长信，像是在提醒店主店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