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导演答得十分痛快。

“妈？”陈珂接起电话，要回家这事昨天就跟妈妈说了，现在打电话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你好，是陈珂吗？我是剧组的副导演，之前你留过资料在我们这里是吧？现在有个角，演一个青楼的小倌儿，一场戏，明天拍，你能来吗？”

果然，妈妈接着说：“你舅舅喝多了把人打了，现在人家在店门堵着要赔偿，不赔就要报警抓人……我看你过一天再回来吧，你那小爆脾气，别回来添乱，钱如果富裕给妈打一，先把这事解决了，妈回还你。”

“谢谢导演。片酬多少钱呀？”陈珂索坐在路边，了烟慢慢问。

“人家要十万，我手能取来的还有五万，加上你的先给他们吧。”妈妈说完就挂了电话，最后一句语气不容辩驳，“小祖宗，你今天可千万别回来啊。”

陈珂茫然地在人来人往地候车厅坐了一会儿，把车票成一团扔了，去银行打钱。

陈珂记得自己给这个剧组送过资料，他们这些群演没戏演的时候，的最多的事就是到各个剧组所在的酒店拉关系递资料。他如果是昨天之前接到这个电话，肯定兴疯了，但现在他已经定决心要走了，今天不走也是明天，这个电话就没那么有引力了。

他走车站，想坐个三轮车回家。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这回是个陌生号码。

“因为这个角要个半，所以片酬比较。”导演似乎听他的疑惑，紧接着解释。

陈珂又

剧组正好缺这个角，本来定好的演员一看有-镜，就想再加钱，一来二去没谈好，脆不来了，这才便宜了陈珂。

“……多少？！”陈珂从来没接过片酬这么的戏，一场戏2000？他平常接的特约角大几百块钱天了。

给妈妈打了一万五，账里就剩可怜的200多块了，陈珂想着自己今天反正没事，脆回家请白原和可乐吃饭，把所有钱都花光，多么的轻松自在。

陈珂：“……”他的钱给他妈妈花天经地义，但要是给舅舅，那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这位舅舅三天两作天作地，把老婆作跑了，有个闺女刚上中。

响了起来。

“一万多吧。”这是他这一年攒来的所有钱，他基本一个月要回家两次，之前妈妈从来没有问他要过钱，今天这不知是怎么了。陈珂心里有种不好的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那本的名字叫“大舅”。

“行。缺多少钱？”可陈珂还是要答应，亲妈开必须答应，他刚生那几年，孤儿寡母受过舅舅的照拂，所以妈妈念在兄妹深，这些年一直贴补舅舅，他也不能说什么。

陈珂想了想自己账里那可怜的200多块钱，又想了想舅舅欠人家的钱，再想想妈妈说的今天可千万别回家，当机立断：“行，我去！”

“小老虎，”妈妈叫他乳名，直截了当地问，“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这个角就是凌晨给安排的，助理揣摩着方既明的意思，既然让他当成一件小事办，那就必须让它看起来像一件小事，肯定不能说是方总的意思，所以他给三个剧组传达的都是，他自己在横店认识了一个小群演，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角给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