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长叹一声,把纸放,转望向窗外,灰暗的苍穹像一沉重的铁锅,倒扣来压得人不过气,天地之间飘着零星的小雪花,雪花接近地面的时候,化为凄冷的冬雨,被北风得斜斜飞起,似乎能穿透任何阻隔,把地面上一切东西都生生冻结。
要走不能挑个好天气吗?这么冷,怕不是要冻死在外面。
方既明一动不动地坐在饭桌前,他看见桌上除了两份早餐之外,还放着几只古古香的绸缎袋,他疑惑地拿过来,拆开上面的绑带,见里面还有一层油纸袋,再打开,是一包红豆。
当着老板的面,把话说绝把事尽,他不主动走难等着方既明赶他走吗?
然而山的大路遥遥无期,这种天气,盘山公路上车辆稀少,想搭个便车也不可能。
方既明站了起来,他指着那六个致的礼品袋,问瑞琳:“这是什么?”
非常不幸,醒来之后,他还记得昨晚的事。
方既明了楼,瑞琳正在准备早餐,他问了一句看见陈珂没有,女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说,他不是应该在楼上吗?
上压着厚厚的一叠纸,拿起一张仔细看,字迹颇为工整,看得是用心写了的,那就是他之前教训陈珂,让他抄的戏班训词。
直到一辆车逐渐减速,停在他边,车窗降,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陈珂,你站住。”
“你先上车,有话回去说。”方既明冷声说,车往前动了动,别在了陈
方既明在看见陈珂准备的礼,开车来的时候,心里的火气已经消去大半,但这会儿看见陈珂一脸漠然脚步不停,完全当他不存在,怒气又腾地窜上来了。
瑞琳看着方既明愤怒而又黯然的脸,地意识到了什么,她匆匆说了一句“我去看监控”,就往大门的方向跑去了。
站你个大鬼啊,陈珂走得更快了。
真够可以的。悄无声息就走了,生怕我找到你是吧?我为什么要找你?
陈珂咬紧牙关,在一片凄风苦雨中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这时,瑞琳气吁吁地从门的业岗亭跑了回来,急切地说:“先生,陈珂是半个多小时之前门的,他应该还没有走太远。”
他只能加快脚步,赶紧离开这个让人心寒的地方。
瑞琳用英文,并不太准确地回答:“是陈珂前两天放在我这里的,他不想让你提前看见……他说看了一种老日历,今天是个好日,适合找老师,这些是送给老师的礼。”
方既明一怔,再没废话,拿着车钥匙了门。
☆、凄风冷雨
他把冲锋衣的帽掀起来扣在上,依然不能阻挡冰冷刺骨的雨,而无孔不的寒风更是避无可避,陈珂被冻得一个劲发抖,手脚冰凉。
他差的这几天,陈珂一字不漏地写完了。
此时的陈珂正在公路上踽踽独行,背着一个沉重的双肩包,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何况,昨晚他都那么主动了,方既明居然还拒绝他,还把他摁在上打屁,丢人丢成这样,也是旷古罕见,他需要多厚的脸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现在方既明面前。
好气。赶紧走。死也不回去。
他也很忙的好吧,都亲自来找人了,还要怎样?就这么想走,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