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猛地一缩，眉皱了起来。

“他……可能有别的顾虑吧。”童维无力地替江起云辩驳。

童维正在纠结这件事。

还带上了那只叫“巧克力”的小泰迪。

……

尊严！他作为一个人类最后的尊严！

童维目瞪呆，他死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创造驳得哑无言，还顺带着连整个人类都被鄙视一番。

杜可抬，见对面两个人面面相觑，互不相让地盯着对方看。

杜可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

江起云同样忙得废寝忘，临近年底，工作堆积如山，很快各国分公司都要办年会总结了，他少不得要全世界飞一圈检查工作，和各地员工喜迎新年。

“小白兔爸爸，”谢明乔义正言辞，“我过的事我承认，我问心无愧，我还要继续去，你可以不帮我，也可以举报我，但不能阻拦我。”

童维决定最后一搏，抱起双臂靠在椅背上，转看着谢明乔：“你不听话，我生气了。”

童维：“……”

谢明乔冷哼了一声：“你们都替他说话，在你们心里，他最伟大最深，可是在我心里，他是最冷酷无的人。睁睁看着心的人伤害自己的，还不带他去治病？你的来吗？”

谢明乔悲哀地回望着他，似乎犹豫了一，最后沉重地说：“那你打我吧。”

“人心复杂？复杂就是是非不分？那幸亏我不是人。”谢明乔飞快地说。

这只狗和叫“随便”的那只小猫一样，都是为了给可可制造惊喜送到可

他觉得莫名其妙，声问：“你们怎么了？你们认识？”

“……”怎么听着这意思，谢明乔成了正义战士，他倒反而成了帮凶了？“AA小宝贝，人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不是非黑即白的。”童维又气恼又无奈，想讲理又觉得没底气。

倒是险些被谢明乔说服了，他犹豫不决，最后决定先静观其变，何况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也实在分不太多心思关注谢明乔。

最后想来想去，团队当中有人提议，不如还用谢明乔的人格档案，再原样复制一个A02来，这样既省时又省力，安全无风险。

童维想起凌晨时分，江起云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好像一开始是想问他关于肖恩教授的事来着？然后又改变主意了？

童维和谢明乔同时：“不认识。”随后各自哼了一声，低看书了。

“可就这样，主人还是无动于衷。”

最后童维“无功而返”，他既没有为江起云查漏的真实原因，也没能说服谢明乔乖乖听话，不要搅这趟浑。

童维：“……”

江起云已经好几天没有时间去陪杜可，在工作的空隙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可可，这天终于得了一空闲，他决定在长差之前去一趟可可世界。

上次在医院，江起云让他的团队再一个A级机人作为备份，在A01故障时也好有个应急方案，避免可可意外落那样的事再次发生。一开始的想法是从其他和可可相熟的同学中挑一个来，但一来年代久远人格档案难以很快收集完备，二来这些候选人和可可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多好，生活中的接也不那么频繁，即便来送到可可面前，不可控的因素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