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机人，哥哥不会死的。”谢明乔摸了摸糖糖的，微笑，“过一会儿哥哥会睡一觉，这个哥哥，”他一指杜可，“他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你和弟弟就藏在树屋里，不许来，要乖，知吗？”

“不只是为了我，”谢明乔继续说，“这里不只有机人，那些丧心病狂的恶，他们为了节省成本，满足某些会员更级的需求，他们……”他的声音陡然颤抖起来，“他们诱拐孤儿、乞丐、神病人、老弱病残……混到猎当中……”

“糖糖，快上去吧。”谢明乔把女孩儿推回榕树，“记住，不许来！”

糖糖拼命，她过来拉杜可的手，哭着求他：“你要救救小童哥哥呀！”

他们说话这会儿，稍大一的女孩儿糖糖手脚麻利地从树上爬了来，像一只小野猫扑到谢明乔边：“小童哥哥，你怎么了？！”她哭得满脸鼻涕泪，“你怎么这么多血，你会不会死啊？”

“一定，你和弟弟等我。”杜可了女孩儿有泥有血的小花脸，用力她的泪。

“啊――”突然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杜可整个人飞扑去，重重摔在一堆枯枝败叶之间。

谢明乔颤抖着把芯片取了来，放在杜可手上，用停机前最后几秒时间笑了笑，那是个朗又带一凄的笑：“我小白兔爸爸。我也你，你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

糖糖依依不舍地爬回树上，谢明乔转向杜可：“可可，你准备好了吗？”

“他们是我遇到的一对弟，这几天只我看见的人类猎，就大约还有十几个，好几个……都已经死了。”

“沿着那条小路跑，半小时就能到大路，你是级会员，没人敢伤害你，遇到巡逻车就拦，江总和小白兔爸爸也一定在找你……树屋里还有吃的，幸运的话，小孩儿还能持两天，一定要快！”谢明乔忍痛，将手抠血肉模糊的膛，“你一定要……把我的心带给他。”

…或者，更像提到某个名字就仿若沐浴圣光的信徒。

杜可不知他和童维之间相的细节，但在这一刻却心领神会了，他们之间一定有深刻而复杂的羁绊吧。

“啊哈，抓到一个！”

杜可拼命跑，肺灼仿佛要被撕裂，脸上被旁逸斜的枝叶划了数不清的细小伤，不知被脚的系杂草磕磕绊绊多少回，他攥紧了那枚带着血的芯片，不顾一切地跑。

“什么？！”杜可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遍生寒，“这里有人类？！”

“好。”杜可手握心定，“都听你的。我一定把芯片交给童维，我发誓。”

手里的东西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一定要……

“可可，这里发生的一切外界一无所知，即便你们去报警，也没有任何证据，没人会相信。但我的芯片里，我的记忆存储把这几天我的所闻所见都完完整整地记录来了，这是最有力的证明，你一定要带去……”

他刚想咬牙爬起来，边传来哗啦啦分枝拂叶的一片乱响，脚步声纷至沓来，有人居临大喊――



……

“拜托了，可可，把我的心带给他。”

“糖糖、果果――”谢明乔抬，冲树上喊，茂密枝叶间很快两颗小脑袋，“小童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