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胡思乱想着，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杜可在睁开睛之前，在脑里把被绑架之后的事从到尾过了一遍，他酝酿好了绪，一睁就仿佛影帝上，从茫然无措到惊恐崩溃演了个遍。

杜可听着她蹑手蹑脚地去关好了门，才重新睁开睛，他浑没有一丝力气，在地毯上，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唉，没有记忆真是可怜……”女孩儿充满怜惜地看着他，“反正你明天就忘了，我跟你说了也无所谓。有一种药叫普罗米修斯，能帮助修复肢的残疾，大概三年多前，被云和旗的一家生制药公司研发来的，但不知为什么，那种药没有在市面上通过，那个制药公司也莫名其妙解散了。我爸爸很需要那种药，于是就自己组织了研发团队，结果搞了三年也没能搞来，不久前，他听说普罗米修斯曾经在一个人上获得过成功，于是就找了些黑-社会的人帮忙打听那个人的落……最后找来找去，”女孩儿一摊手，“你就在这里了，他们需要你上残留的药实验，就这么简单。”

但紧接着，前的一幕吓得杜可魂飞魄散，不知女孩儿了什么开关，只见截肢断面缓慢长两条白皙修长的，伴随着轻微的金属摩声。

“我是个替机人，爸爸定制的，为了代替他死去的女儿。”女孩儿轻描淡写地说，说话间，她站了起来，朝杜可走近两步。

深深呼数次平复绪，杜可反复回想女孩儿说过的每一句话。

一边哭一边尖叫捶墙，嘶哑吼叫：“这是哪

他脑里一团乱，又惊又怕，实在无力思考和应对前的局面，先装晕过去再说，想来一个完全没有新时代记忆的人，看到这种场面，吓晕过去也很正常吧。

女孩儿冲杜可眨眨大睛，掀起了自己的裙，她确实没有，大约在大一半的位置，就只剩截肢的惨白断面了。

这个机人女孩儿的秘密，是不是产生了自主意识？她不敢被人发现，又想找人倾诉，所以选择了“失忆”的我？

杜可看了一女孩儿的，她穿着长裙，但依然能看轮椅面是空空的，“……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爸爸为什么需要这种药？为了治你的吗？”杜可问。

杜可想到这里，觉得这或许是个好机会，那女孩儿说明天还会来找他，到时候要随机应变，再跟她好好聊聊。

“啊――”杜可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女孩儿掩嘴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目光中有一丝嘲笑和悲悯：“你们人类，总是被自己的睛蒙骗。”

“呀！”果然机人女孩儿说，“我忘了你不知有机人……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明晚再来找你说话。”女孩儿俯，探了探杜可的鼻息，确认他没有大问题，便转自己推着轮椅去了。

“人类……”杜可喃喃。

现在这个时代，人工智能普遍应用，各种机人替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女孩儿为什么要半夜屏蔽了监控还找他说话。她说她有秘密，不能让别人知，没有朋友很寂寞无聊……

杜可忽然想到了谢明乔。

他不就是因为产生了自主意识，才开始想要挣脱束缚，追求自由的生活，才开始动了心思照自己的价值判断来拯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