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不敢看他了,盯着地底,过了半分钟,他低声:“你再碰一次,现在不疼了,真的。”
谢许的表呈现了长久的空白,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反应。
等待着――
“这……也就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痛。”
“是吗?”关卿转转珠看着他,脸很不好看。
那血像是某种奇怪的咒语或者图案,蜿蜒而,谢许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有种烈的不真实。
他竟突然伸手,碰了碰谢许绷带渗血的位置。谢许没防备,立刻‘嘶――’了一声。
关卿拿着急救包给自己勉理了一伤,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谢许扶起来。
“我不会再对你说分手的,这辈都不会。”
谢许反应过来时,关卿正在半蹲看着他腹的绷带,眉紧紧皱着。
这小镇能停车的地方不多,把关卿从停车的地方抱回旅馆时,路上又太冷,谢许一个没注意,伤竟裂开了。现在那白绷带上就渗了不少血污。
“你以后再疼一次,我陪你一次。”
一秒他眶红了,泪淌来。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关卿的手掌,整个人难过到痉挛了。他低着,发困兽似的呜咽。
那一秒的时间变得很长。谢许突然觉耳鸣剧烈极了,他在那耳鸣中听到自己过于剧烈的心,有什么话堵在咙里,没有来得及说。
他浑发着抖,好像很冷一样,泪一直往淌。他甚至不敢碰关卿了,就跪在他旁边,打医生的电话。
谢许反应过来后,眸渐渐亮起来,他想伸手抱住关卿,却见关卿拿起桌面上的果刀。
他一怔。
关卿脸苍白,垂手,手还在不自然地搐,血顺着指尖一往淌。他对谢许笑了笑,说:
关卿气的说不话来。谢许偷偷看他一,像调被老师训话的孩,低声说:“我错了,你骂我吧,但千万别说分手之类的话。”
关卿面无表地看着他。
“是你先对我残忍的。”关卿低声说。
关卿伸手,趁谢许注意力被转移,掀起谢许的衣服。
谢许有尴尬,想关卿的,又怕唐突。
关卿转过背对谢许,他的背脊有颤抖,伸手抹了抹睛,长长吐了气,才转过,冷静地说:
――关卿打开刀鞘,往自己手心划了两刀,一瞬间肉翻卷,血来。
“你――”
“你……”谢许了鼻,声音抖的厉害,“我现在疼了。”
他看着谢许,神又温柔又冷静,显得有不近人。他笑了笑,说:
医生很快赶来,所幸关卿大病未愈,力气不大,伤很长却并不深。那医生还是絮絮叨叨,说着关卿听不懂的话叮嘱了很久。
谢许红着眶摇,低声说:“你别……这么残忍。”
关卿云里雾里地听着,只一个劲儿。谢许却白着脸听的很
一朵雪花静静飘落,粘在玻璃窗上,注视着一切。
关卿一言不发,他最后笑了笑,用右手拍了拍谢许的,说:“不疼,真的不疼。”
谢许勉想笑一笑,却不到,他最终捂着睛呜咽:“这回太疼了……忍不了。”
“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一儿都不疼,你碰碰?”